丁晟的思緒很快就被李隨封再次詢問給拉了回來。
“李宗主,是這樣的,光張公子確實有封書信要給你,但是呢,張公子說了,先請你找個人送我們去中京才行。”
丁晟也不繞彎子,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隨封“啊”了聲,不解道“張浪老弟這是乾嘛呢?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好了,怎麼搞得要和我談條件一樣。”
丁晟笑道“張公子說,這是李宗主的人情,他得擔著,不能讓你白忙活。”
李隨封
他轉念一想,沉聲問道“張浪老弟可是在書信中有事教我?”
丁晟端著笑容道“那我也不知道,張公子的書信上可是封鎮的,就算我想看也看不了。”
李隨封一拍大腿“那就對了!”
他心中一陣竊喜,又是一聲感歎。
老弟還是老弟啊,辦事依然是如此滴水不漏。
他來信肯定是有說法的,而他又怕自己承了人情,心裡惦記著,就讓自己先給丁晟安排人。
老弟走到哪裡,果然都是惦記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啊。
李隨封感歎之後,起身道“老弟都這麼有心了,那還等什麼?走吧,我這就給你安排。”
“啊啾!”
折缽山中,張浪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重新恢複了打坐的姿勢。
他現在在的位置是府中剛剛建好的練功房中。
這練功房一建好,張浪就以閉關的名義住了進來。
這都兩天時間了。
說是閉關,其實他隻是在躲沈頌英而已。
自從那次在四方穀和張浪表明心跡後,沈頌英乾脆就直接住到張浪府上來了。
張浪還說想讓她避諱一下,結果人家一句“我要是住在彆的地方,豈不是有了通敵的嫌疑了?”就給堵了回來。
以她的敏感身份,在折缽山住在哪裡確實都不合適,張浪也隻能聽之任之。
關鍵是,這丫頭住進府裡後,除了和張浪圓房以外,基本上把一家主母該做的事都做了,儼然就是光祿大夫的夫人。
兩天不到,府中的下人見到她都稱呼她一聲夫人。
而且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沈頌英對張浪的一應生活習慣都很了解。
因此和張浪保持了一個讓他很舒適的距離。
生活起居照顧到了不說,還精準控製了張浪對她的情緒閾值。
在張浪即將表現出要和她拉遠距離之前,就會準時離開。
主打一個潤物細無聲。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沈頌英表現得都無懈可擊——除了會和撫雲日常鬥嘴以外!
以至於張浪竟然在某個時間點會有種意誌鬆動的感覺,想著乾脆回中京成親得了。
張浪有預感,再這樣下去,不用一個月時間,自己最後的底線肯定就會被突破了。
所以在練功房修建好之後,他就閉關的名義躲了起來。
見不到沈頌英後,張浪才感覺好了些。
就是閉關實在太無聊了。
彆人閉關要修煉功法,或者悟道破境,張浪則是乾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