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匣之中除了上諭之外,竟然還有一個小方印!
張浪抓起上諭,拉開一看,不由笑道“中京還是很舍得的麼!”
這封上諭竟然是正式冊封他為寧國侯世子的諭旨!
那一方小印自然就是寧國侯府世子印了。
張浪雖然一直被人叫做世子,但眾所周知聖朝的爵位一般是不世襲的。
就算是宗室的封爵也逐代遞減的。
所以世子不過是對聖朝封爵長子的約定俗稱的叫法而已。
可要是聖朝正式冊封了的世子,就完全不同了。
朝廷一旦正式冊封,他就能領到朝廷的俸祿——大約是比郡主低一級——也算是朝廷正式的編製官員了。
更重要的是,冊封了世子,公孫武峰頭頂上這頂侯爵帽子瞬間就變值錢了!
這便是相當於承認了公孫武峰的寧國侯多了一個世襲罔替的前綴。
聖朝建國這麼多年以來,但凡是冊封世子的封爵,無一例外都成了世襲罔替。
所以張浪才說中京很舍得。
張浪放下上諭,又拿起方印掂了掂,輕聲道“中京那位不僅猜疑心重,拉攏人心也是下得去本錢的,可惜啊,要是冊封上諭早幾年來,我說不定就痛痛快快接了。”
現在麼
張浪將上諭和方印往儲物袋中一丟,反而拿起了那個玉匣把玩了起來。
“這是個好東西,抵得上侯爵世子兩年的俸祿了。”
“真是的,給我那個破印有什麼用?還不如多給我幾個這樣玉匣呢!”
張浪一邊把玩一邊抱怨道。
丁晟趕緊彆過頭去。
這是他能聽的話麼?
這玉匣正常來說,是用來放在廳堂上供奉冊封上諭用的,哪有人拿來估價的?
丁晟用餘光見張浪將玉匣也收起來,才開口道“光祿大夫,你不準備跪接這聖朝上諭了麼?”
張浪聳肩道“跪給誰看?差不多得了,送上諭來的沒有等我來就走了,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丁晟笑著拱手道“那丁某恭喜光祿大夫了。”
張浪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喜的,於是和丁晟吃了頓飯後,便又再次上路了。
重新上路,多了嶽南遷,張浪倒是沒有覺得哪裡不適應的。
就好像嶽南遷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們出來一樣。
實在是嶽南遷做得太到位了,張浪哪怕想找茬都挑不出他一點毛病來。
一個王子能將伺候人的活做到這個程度,張浪都覺得歎為觀止。
因而這一路回去得就非常順暢。
兩日後,他們就到達了南疆的關城。
張浪見到高大的關城,不由一陣感慨。
出去的時候,還是許歸涼送彆自己的。
回來時,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他一走到關城下,還沒開口,就聽到“咻!”一聲厲喝!
一支哨箭呼嘯著釘在了他的腳邊!
隨後城上邊便有人厲喝道“關城重地,越人不得靠近!”
“再往前一步,殺!”
張浪聽這聲音有點耳熟,抬頭一看,嘿!這不是乘風宗六代弟子之首的劉辰黯嗎?
見到熟人了,張浪心情大好,對著劉辰黯就揮手道“劉師兄,是我啊!”
城上的劉辰黯聽到這聲音,拉滿的弓箭旋即就鬆開了,踮起腳尖往城下一看,頓時大喜道“啊!是張師呸,是老祖宗啊!”
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