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我們真的要和禮部的大人對著乾嗎?”
靈堂中,有下人擔心問道。
“夫人對我們這麼好,我們能讓夫人在這裡停棺誤時嗎?”
劉斯冷聲道“你們不用管,後果我來承擔,大不了一死而已!”
靈堂中的下人各自對視了一眼,同時用力點頭!
院子中,禮部的幾個官員還在湊成一堆說話。
他們自然是一點都不著急的,侍郎大人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出殯,至於什麼時辰不時辰的,他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等到此間事了,他們要去哪裡樂嗬樂嗬。
特彆是現在中京城內因為侯府治喪,平日裡快活的場所都已經被勒令關閉了,他們隻能出了中京,前往邊上的通衢縣。
通衢縣與中京相比,水準就差太多了,這又給禮部官員本就糟糕的心情添了把火氣。
不管沈靜茹究竟是什麼身份,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侯爵夫人而已,陛下竟然為了一個侯爵夫人讓中京一應酒肆青樓關店半個月,堪比親王王子過世,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些人雖然不敢高聲討論,卻也沒有絲毫避諱,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反正禮部和寧國侯府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寧國侯哪怕再受寵,也無法管到禮部頭上來,再說了寧國侯還能不能繼續受寵,還是個未知數。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寧國侯恐怕馬上就要步狄家的後塵了。
就在眾官員聊得火熱之時,靈堂之中忽然起了哀樂。
官員們同時轉頭看向了靈堂方向。
其中一人厲喝出聲“搞什麼呢?這首曲子是靈柩出府的時候才能用,你們現在奏樂是什麼意思?”
旋即他們看到劉斯手持靈幡踏步出靈堂,用力一揮高聲清喝“靈棺出,生人避!”
官員們緊接著就看到抬棺的力士將棺木抬到了門口,頓時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剛才厲喝的那個官員厲聲道“劉斯,你在做什麼?侍郎大人沒有到,你竟敢擅自主張,抬棺出殯!?”
劉斯冷冷瞟了他一眼,手中靈幡再次用力一揮,重複一遍道“靈棺出,生人避!”
那官員臉色鐵青指著劉斯再喝“你個下人要反了天了?快給本官閉嘴!侍郎大人不到,誰敢出殯!”
旁邊也有官員冷聲應和道“陵寢未定,禮儀未行,你今日敢出這個門,本官就讓人拿了你這個擅自越權,破壞朝廷禮製的宵小!”
有兩人挑頭,其他官員也紛紛應和。
也難怪他們激動,按照聖朝的習俗,劉斯手持引路靈幡,隻要第三聲喊完,他們就不能擋在棺前,否則就落個侮辱亡靈的罪名。
這罪名說大不大,可落在禮部官員頭上就是奇恥大辱了,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就是被外放出京的結果。
所以他們才顯得情緒激動,勒令劉斯趕緊收手。
可劉斯哪裡會管這些官員的想法?
他臉入寒鐵,不動分毫,手中的靈幡三舞,喊出了第三聲“靈”
可他才喊出了一個字,那群官員竟然一擁而上,奪幡的奪幡,捂嘴的捂嘴,鉗製劉斯手腳的鉗製住了劉斯的四肢。
場麵突然之間變得極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