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北。
烈焰幫的老巢已徹底落入毒蛇幫之手,臥底衛聽籌也已經被他們抓了起來。毒蛇這幾天可謂誌得意滿、春風得意,自信心更是與日俱增,趁著勢力如日中天之際,為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又多籌謀了幾條路子。
“龍強,派人去廣庭迷霧灣交易。”麵對h國正在展開的緝毒行動,毒蛇全然不以為意,並進一步下令道“順便聯係一下那個人,讓他多發展幾個線人,以後我們的版圖可是要擴大很多倍的。”
有了禁三角作為根據地,毒蛇的任何活動仿佛瞬間都沒了約束,他的野心漸漸暴露,內心深處的貪欲愈發膨脹,他要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販毒帝國。
“是!”龍強大聲應和著,與毒蛇一同仰頭大笑起來。笑聲未落,他的眼神突然一眯,流露出一股凶狠惡毒之意,“幫主,那個賈鳴,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嗯?”聽到這話,毒蛇眉頭一皺,麵露怒意,“你的手段都用過了?”
龍強連忙低頭,有些惶恐地回答道“沒,沒有。”
“不會連這點小事兒都乾不好吧?”
龍強臉色漲紅,狠狠咬了咬牙說道“幫主放心,今晚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乖乖開口的!”
隨意生長的野草掩蓋著這片土地上的血腥,一串串清脆響亮的鞭笞聲響徹雲霄,不斷從一間破舊不堪的房屋內傳出,那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回蕩不去,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怒喝。
“說不說?”
“誰派你來的?”
“有沒有同夥?”
“嘴還挺硬!那就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老子的鞭子硬。”
……
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凶狠無情的抽打,每一鞭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和深深的恨意。終於,那人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喘著粗氣說道“呸!老子的手都打酸了。”
是洪三兒。
他在“審問”衛聽籌,在公報私仇。
隻見衛聽籌赤裸著上身被緊緊地捆綁在一個木頭架子上麵,渾身上下布滿了數不清的被鞭子抽打後留下的痕跡,縱橫交錯,密密麻麻,令人觸目驚心,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皮開肉綻,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鮮紅的血肉。
衛聽籌卻隻是軟綿綿地低垂著腦袋,始終沉默不語。他原本堅毅的麵龐此刻也變得無比憔悴,臉頰上的血跡不知道是從哪兒流過來的,順著他瘦削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洪三兒似乎打得有些疲憊了,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惡狠狠地下達指令,讓其他人繼續對衛聽籌施加酷刑。
“先給我把他的指甲,全拔了!”
一人獰笑著走向衛聽籌。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鐵鉗子,毫不猶豫地夾住衛聽籌左手的中指指甲,然後使出渾身力氣猛地往外一扯,衛聽籌的指甲蓋硬生生地被撕扯下來。
他高舉著鐵鉗,夾子裡還夾著那枚帶著鮮血的指甲蓋,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笑。整個房間裡頓時回蕩起一陣張狂刺耳的笑聲,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衛聽籌緊咬著牙關,沉悶的聲音從牙縫間傳出,身體卻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洪三兒卻被激怒得暴跳如雷。他死死捏住賈鳴的下巴,麵部肌肉因憤怒而扭曲變形,惡狠狠地說道“賈鳴!你就真的不知道疼嗎?老子有的是辦法弄你。”
說完,他猛地伸手奪回鐵鉗,毫不留情地一連拔掉了衛聽籌所有的指甲。
鮮血從指尖湧出,染紅了地麵,但衛聽籌隻是虛喘著氣,不吭一聲。
洪三兒瞪大眼睛,怒視著衛聽籌,手中緊握著鐵鉗,將最後一個指甲硬塞進衛聽籌的口中,怒吼道“我讓你不知道疼,我讓你不開口,給老子說!”
衛聽籌嘴巴無力的虛張著,鐵鉗順勢掉落到地上,與滿地血淋淋的指甲碰撞在一起。一道夾雜著血絲的紅色口水從衛聽籌嘴角垂下,宛如一條詭異的紅線,懸掛著一小塊破碎的指甲,緩緩飄落到地麵。
“他暈過去了。”那人告訴洪三兒。
“給我弄醒!”
一盆鹽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狠狠地砸向衛聽籌。他痛苦地扭動了一下身體,試圖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頭顱。每一塊肌肉、每一寸皮膚都像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般劇痛難忍,但又似乎已經失去了痛感,什麼都感覺不到。
衛聽籌艱難地睜開雙眼,盯著逐漸靠近的洪三兒。他使出全身最後一絲力量,艱難地抬起頭,然後猛地將一口混雜著鹽水和唾液的混合物吐到了洪三兒臉上。
“你……”洪三兒氣得滿臉漲紅,舉起拳頭就要朝衛聽籌打去。
“想,知道……”衛聽籌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腫脹得幾乎無法張開的嘴唇勉強擠出一絲冷笑。
洪三兒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告訴我其他同夥,老子高興了,或許還會給你留個全屍!”
“嗬!”衛聽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說“就是……他……”
“誰?”洪三兒急切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