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旌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管遷過去瞧了瞧,抬眸看向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宋以惗,問道“我要把他扶進去嗎?”
宋以惗被辣條辣得狂吸鼻子,打了個噴嚏道“隨便啊。”
管遷實在不想弄他,這處院子是個平層,地方又不大,沒有多餘的房間給晁旌住。
他看著宋以惗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突然冒出來多少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本來已知的就不少了。
看來,他得多準備幾套更大的房子了。
不然,根本不夠住。
還是宋以惗有先見之明,直接買下了一整個彆墅區。
不過,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
“東方巨響,震徹雲霄。今天下午四時三十三分,我國火箭軍向東大洋相關公海海域,成功同時發射兩發攜載訓練模擬彈頭的洲際彈道導彈,準確落入預定海域,誤差不到五十米。據悉,這是由於物理研究院科學家棲真在破解第二程核彈難題時,對傳統彈道進行了修正。物理研究院院長鞏仲懷稱這種彈道為‘棲真彈道’。”
宋以惗換了個台,新聞聯播正報道一則導彈成功發射的新聞,她恰好聽到,就多停留了一會兒。
“棲真彈道……”宋以惗重複了一遍,感歎了一句,“還挺會取名。”
“據鞏仲懷院士表示,第二程核彈正在加緊研製中,預計今年有望模擬試驗。”
宋以惗倒是沒想到,她在破解第二程核彈難題無聊時,順手寫的關於彈道的新想法率先被應用到了導彈上。
此時,物理研究院某實驗室,看到這條新聞的周蘊延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棲真?”
她把物理研究院的所有研究人員全部在腦子裡麵過了一遍,就是沒有想出來一位叫“棲真”的同事,便問道“許教授,我們研究院有叫棲真的嗎?”
許繼研年近五十,在物理研究院效力了快二十年,對比剛進來三年多的周蘊延,肯定更了解研究院。他抬頭想了想,道“沒有啊,新來的?”
“應該不是。”周蘊延好奇道,“你說鞏院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他拿來資料讓我們學習,但是又不說資料是哪兒來的。雖然導彈是我們造出來的,但那知識和理論鞏院一直是隻字不提。”
許繼研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們研究院裡麵沒有能破解第二程核彈難題的人。提出這種彈道理論,也都夠嗆。”
“不行,我得去找鞏院問問。”周蘊延脫下實驗服,離開實驗大樓,徑直找鞏仲懷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去會議樓的路上,她無端地想起來了一個人,一個不久前在鞏仲懷辦公室見過一麵,看起來比她還要年輕的人。
會是她嗎?
能破解第二程核彈難題並提出棲真彈道的人會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嗎?
周蘊延不否認這個可能,因為她相信人類的智慧和天賦總是超乎想象的。就像她能在二十七歲破格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院士一樣,宋以惗同樣有可能成為物理界的第一人。
隻是對於這些名號,宋以惗不在意而已。
她現在正在跟商策打電話,了解程學先的事情。
其實,她還是懶得直接去破解第三程核彈難題的,如果能找回程學先的手稿,就能省下很多腦細胞。如果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還是不想去平地起高樓的。
“程院士生前的住所裡沒有其他人活動過的痕跡,不過,我在床底下找到一個摔碎的相框,那張照片上倒是兩個人。我已經拍照發給你了。”商策道,“對比他們拍照時的背景牆,當時牆上是掛了兩幅一模一樣的畫的,現在畫已經不在了。”
“物證裡麵倒是缺了三幅畫。”宋以惗思考道。
“《蘇武牧羊圖》,的確是古畫,但兩幅一模一樣不覺得很奇怪嗎?至少有一幅是假的。”商策勾唇笑道,突然覺得程學先應該會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但隨即便流露出了惋惜之情。
“就算這兩幅畫是物證裡麵提到的古畫,那還缺一幅畫,和一張世界地圖。”宋以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