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感來源,和指導人,都是以前的公社宣傳乾事武同誌,他之前為了拯救公社的重要資料斷了右手,皮膚也多處燒傷,隻能待在家裡,
我整理過去十年宣傳資料的時候看見他留下的作品,都非常有意思,就厚著臉皮上門求指導了,既然是人家指導我的,不喜歡貪功,就順手寫了,
我覺得那樣的人,應該被人記住,或者,那樣的人畫出來的東西,代表的內涵,應該繼續宣揚下去。”
寧向星的聲音不大,也不是吼出來的。
一字一句卻格外的觸動人心。
仿佛拿著錘子哐哐在那些聽信過流言的人心上砸。
他和魏紅英接觸,隻是為了武同誌的畫作、武同誌的精神。
“是這樣啊。”林毅把畫作又仔細看了一遍。
忽然,他想起什麼,死死皺眉“不對啊。”
豐收撇下去的嘴角又提了起來。
他就說,畫作已經被自己拿走、
“我記得這件事在鎮上很轟動,當時我還在省城給書記開車,都聽過這事,應該是交代下屬鎮政府接納他,給於一個適合他的工作,直到沒有勞動能力……
什麼叫做,隻能待在家裡?”
魏紅英一下驚呼“妥善安置?不是派人來慰問一下,給了一個罐頭,兩根大棒骨,一張手寫獎狀嗎,還有彆的安排?”
豐收疑惑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怎麼回事,寧向星的畫作不但沒出錯,話題還拐彎了。
魏紅英那麼激動乾嘛,一個破相的醜鬼,不待在家裡,難道還出來晃蕩啊。
一腳踏進來的老陳卻慘白了臉色,腿都軟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林毅的話也落地了。
“因為我那時候在旁邊,聽得很清楚,獎金有一百多,可以繼續在政府服務,家眷如果沒有工作,可以在本地工廠挑一個符合能力水平的……”
老陳喉嚨發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簡直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他爬著後退了幾步,就要離開門檻。
快去告訴他、這件事被人知道了!
寧向星卻啊了一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陳乾事,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林毅的眼睛掃了過來,眼神中都是疑惑,這位就是,陳乾事?
明明他還什麼都沒說,可老陳卻覺得自己做的所有惡事都被人看光了。
老陳僵在原地,看著寧向星的眼神簡直能出血。
此刻,他耳朵裡什麼都聽不見,嗡嗡作響。
怎麼會、他擠兌一個小年輕,一個兔崽子,而已。
怎麼事情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是一開始看他不順眼,後來他接觸姓武的,自己更想除掉他,踢出公社!
可他還作死妨礙了自己和田主任的生財計謀,給大齡光棍介紹年輕女孩減少光棍率,以及設計謀光翁家姐妹手裡藏著的珠寶。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都已經成了固定鏈條。
寧向星!!!你簡直就是個煞星!
“說起來,老陳能上來這個位置,好像也是什麼上級安排。”
“怎麼跟林乾事說得不一樣的,上級原來是安排武同誌有個保底的好工作嗎。”
“你們這麼說我想起來了,老陳的女兒是不是在卷煙廠工作,據說煙隨便拿,每個月四十幾塊工資呢,比技術工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