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詡微笑回應,
但回答卻模棱兩可。
畢竟
眾官員不知道的是,
水淹六城的計謀就是他提出來的!
王翦隻是個背鍋俠。
而且,還是替他背的鍋。
不過,這要怪也隻能怪嬴政。
誰讓嬴政同意的這個計謀?
嬴政若不同意,
那600萬人也不會死。
不過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可挽回。
現在要做的就是處理好這件事。
以及麵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朝堂之上。
嬴政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如炬,審視著群臣。
蘇詡站在大殿左側。
不知不覺中。
他已經站到了呂不韋曾經的位置上。
不過,
他不是呂不韋。
嬴政也不是毫無權柄的嬴政了。
曾經的格局,已經隨著呂不韋身死而改變了。
朝會剛剛開始,百官便立即嘰嘰喳喳開始了對王翦的指控。
嬴政端坐在龍椅之上默默地聽著。
偶爾會轉過頭,與左側的數學對視一眼。
兩人心知肚明。
但都默契的誰也沒有解釋。
直至百官發泄完第一輪情緒後,
嬴政才輕咳一聲,緩緩說道,“諸位,王翦將軍的決策,乃是出於戰爭的需要。”
蘇詡也站出來補充道,“戰爭本就是殘酷的,為了秦國的未來,有時候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但是,蘇禦史,你難道不覺得這太過分了嗎?”一名年輕的官員忍不住質問道,“那可是六百萬條人命啊,難道在你眼中,就隻是數字嗎?”
碼的,
歪打正著嗎這是?
這年輕官員不小心把矛頭對準了他這個“真凶”。
不過,他隻是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戰爭之中,沒有絕對的對錯。”
“王翦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國的長遠利益。至於那些犧牲,我隻能說,曆史的車輪總是碾過無數的屍體前行。”
官員們麵麵相覷,
蘇詡的言辭雖然冷酷,但確實也不無道理。
秦國這一路的崛起,確實付出了許多代價。
蘇詡繼續說著,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水淹六城,乃是迫不得已之舉。”
“趙國的城池堅固,若不采取非常手段,難以短時間內取得勝利。”
“而且,若是不水淹那六城,他們很有可能與趙軍主力形成包夾之勢,威脅秦軍”
“趙人的性命是命,難道我秦兵的命便不是命嗎?”
“將火苗溺死於微末之中。”
“王翦將軍簡直對地不能再對了!”
蘇詡一番話,
頓時贏得嬴政的連番喝彩。
“蘇愛卿所言極是啊。”
“果然還是蘇愛卿最能理解王翦將軍的意圖啊。”
“我想,王翦得知後一定會感激涕零的!”
王翦會不會感激不知道。
但蘇詡覺得,王翦一定會痛罵他倆無恥的。
畢竟。
在整件事兒中。
王翦就是執行的工具。
而他與嬴政,才是一個出謀,一個拍板的真凶。
不過,
誰讓王翦不在呢。
多說說他的不是也挺好。
朝堂上的氣氛逐漸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