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秦征抓起鴿子,從它腿上取下一個紙條。
夏末初和李秋寒這才注意到,鴿子腿上綁著一根小竹筒。
兩女訝然!
都湊過來,看秦征手裡的紙條,隻見上麵寫著:敵軍還有五裡,知府蔡布倫帶隊!
夏末初震驚:“鴿子能傳信?”
在她的印象裡,鴿子不就是那些紈絝的玩物嗎?
秦征點頭:“這是我訓練的信鴿,可以從萬裡之外傳遞情報。”
夏末初被震驚得無以複加:“萬裡傳信?它不會迷路?”
秦征微微一笑:“鴿子是靠地磁導航,而不是眼睛。在振翅飛行時,翅膀會將磁力線切割,產生感生電動勢。按不同方向飛行,所產生的電動勢大小也就不同。它們依據這些不同,就可以辨彆方向。”
“地磁導航?”
“電動勢?”
夏末初和李秋寒又被觸及到了知識盲區。
秦征隻好解釋。
隻是,二女還是聽不懂。
秦征也很無奈,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久,遠處灰塵騰空,馬蹄聲聲,大地震動。
“來了!”李秋寒有些緊張。
夏末初已經將女帝令牌攥在了手裡。
五千鐵盔鐵甲的州尉軍騎著盔甲戰馬狂奔而來,氣勢洶洶。
夏末初偷看了一眼秦征。
隻見秦征巍然不動,麵不改色,平靜地看著卷土而來的五千軍。
再看紅彤縣那些兵卒,也是臨危不懼的樣子。
夏末初服氣,就這份淡定,就非常人能敵!
這個秦征是怎麼做到的?兵卒又是怎麼訓練的?
五千大軍在一裡之外,停止前進。
幾匹戰馬簇擁著一頂藍頂馬車,來到城下。
轎簾掀開,鑽出一人。
此人麵長如驢,兩鬢斑白,身材肥胖,大腹便便。
身著一身知府官袍,上麵繡滿了金絲銀線。
烏紗帽都包著金邊,正中鑲嵌著一顆五個銅錢大小的紅寶石。
在他的腰間,係著一條鑲滿晶瑩剔透五顏六色寶石的束帶。
那些寶石熠熠生輝,讓人眼花繚亂。
極為奢侈。
李秋寒瞪大雙目:“小姐,他,穿得竟然如此奢華,宣州百姓卻民不聊生,腐臣無疑!”
夏末初鳳眸深處閃過殺機和憤怒。
突然問秦征:“你對他了解多少?”
秦征答道:“這位知府名叫蔡布倫,平日裡頤指氣使,對待下屬和百姓極為苛刻。貪婪成性,搜刮民脂民膏,置百姓疾苦於不顧。在他的轄區內,苛捐雜稅繁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他則日日在府中設宴,宴請權貴,揮霍無度。還不遺餘力將斂到的錢財打點仕途官吏。”
李秋寒蹙眉:“就沒人治他?”
秦征苦笑:“這位知府善於拍馬屁,阿諛奉承,對上司極儘諂媚之能事。左右逢源,結黨營私,不擇手段將政敵排擠出局。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斂財,販賣官爵,貪汙受賄,無所不為。但,至今無人管製。”
“這種吏,該殺!”李秋寒看了夏末初一眼。
夏末初沒說話。
秦征說道:“是該殺,他的府邸豪華至極,堪比皇宮。家中妻妾成群,個個貌美如花,穿金戴銀。他整日沉溺於酒色之中,荒廢政事。在他的治理下,宣州治下社會風氣日益敗壞,盜賊橫行,民不聊生。”
忽然歎息一聲:“雖然惡行累累,但因其手段高明,關係網龐廣,保護傘強大。山高皇帝遠,下麵的臣子隱瞞不報,女帝又如何知道呢?”
就在這時,下方的蔡布倫,抬頭看向城牆上的秦征,嘿嘿笑笑道:“秦大人,彆來無恙啊!”
夏末初蹙眉:“你是下屬,他怎麼對你如此客氣?”
秦征得意:“當年我兩手插兜,把他一頓暴揍。”
“啊?”夏末初大吃一驚:“你還敢打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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