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清圍著秦征轉圈圈,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著秦征。
秦征很無語:“袁伯,你拉磨呢?”
袁世清:“……”
你才是驢呢!
“我就納悶了,你也沒長三頭六臂啊!夏比圖那個老狐狸和那個前朝餘孽,怎麼都會與你交好?”
秦征頭也不抬地說道:“這是我的人格魅力,你沒有,自然不理解。”
“……”袁世清:“鬥嘴我都不過你,說正事。行刺的事情,陛下知道了。本來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沒想到你自己分析出來了。紅舞是個意外,我們也沒想到。”
忽然問道:“你確定留下紅舞?”
秦征點頭:“她什麼都不知道。”
袁世清蹙眉:“可她畢竟是前朝餘孽,始終是個隱患,陛下是不會同意的!”
秦征依舊頭也不抬:“你們有你們的做事標準,我有我的標準。”
袁世清臉色一變:“難道陛下想動,你也敢阻止?”
秦征風淡雲清:“任何人都不能觸碰我的底線。”
袁世清眼中閃過殺機,雖然秦征有才,但太狂了,居然不把女帝放在眼裡!
這種人,極具威脅!
秦征依舊埋頭寫教材,似乎毫無防備。
袁世清敢肯定,現在殺秦征,隻需一掌!
最終,袁世清沒出手,因為,沒有陛下的命令。
“你不該明牌!”袁世清說道:“雖然你是為了爭取時間,也合理,但這讓陛下很被動。”
秦征點頭:“確實如此,但被動的隻是顏麵,顏麵換不來江山!”
袁世清張張嘴,居然無言以對。
好半天才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成為陛下的敵人,我會毫不留情殺了你!”
秦征抬頭看了他一眼:“還走窗戶嗎?”
“你……”氣得袁世清咬牙切齒。
他聽出來了,這小子是鄙視他,一個走窗戶的高手,算不上高手。
他的威脅也就毫無意義!
真氣人啊!
袁世清又開始繞圈:“陛下還交代什麼來著,給我氣忘了!”
秦征笑道:“無非是,我是梁津特區經濟委員會主任,不能顧此失彼!”
袁世清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秦征說道:“轉告陛下,梁津省的規劃書,我已經在做了。而且已經派人去實地考察了,也派人進行了民調,還派人調查了那些官吏。讓她準備好補官,彆到時候措手不及!”
袁世清驚呆在原地。
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陛下貌似鬥不過這個小子。
這小子居然能猜到陛下想什麼!
秦征忽然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賬本扔給袁世清:“該結了……”
交代完,秦征最後說道:“走時,把窗戶給我關上!”
說完,埋頭工作,不再搭理袁世清。
袁世清:“……”
真氣人!
唰!
越窗而出,也沒給關窗戶。
窗戶又不是他開的……
丞相府,佛堂!
夏比圖盤膝坐在蒲團上,麵對著觀世音金身像。
夏儘忠跪在夏比圖身側,滿頭大汗,身軀瑟瑟發抖。
已經完全沒了在秦征那裡的灑脫。
在他眼裡,秦征和義父是兩個相反方向的可怕極端。
秦征的可怕在於人畜無害背後,恐怖的未知手段。
夏比圖的可怕在於已知的重權者的恐怖勢力!
相對,未知更可怕!
夏比圖閉著眼睛,麵無表情,手裡撚著佛珠。
許久許久,才開口說道:“你暴露了?明牌了?現在相信我說的了?”
砰砰砰!
夏儘忠磕了三個響頭:“義父,孩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