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鐵柱你坐下吧!”秦征說道。
孫鐵柱坐下。
秦征掃視所有學員,忽然有一個學員舉手。
正是曲昭明。
秦征問道:“曲昭明同學有何問題?”
此時的秦征和曲昭明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曲昭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老師,你當初說過,我們有些同學本來沒資格入學,是通過關係才能入學的,敢問,這位孫同學是有資格,還是憑關係進來的?”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同學笑出聲來。
人都是以貌取人,就孫鐵柱的大個子,就很難讓人相信是有學問的人!
孫鐵柱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曲昭明挑釁的目光。
秦征此刻說道:“有何疑問,可以問陛下。”
曲昭明臉色一變。
眾人很無語。
誰敢去問啊?
又有幾個有資格能見到陛下的!
也很震驚,原來孫鐵柱的後台是陛下啊!
誰敢說沒資格?
秦征忽然看著後排的曲昭明。
曲昭明若無其事地看著秦征。
他知道他派去的人失敗了,一個都沒回來,想必都被殺了。
但那又能怎樣?
都是花錢雇來的江湖人士,死無對證。
而且,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習以為常。
他父親可是兵部尚書,什麼事情擺不平?
他也沒認為能刺殺成功,就是嚇唬嚇唬秦征。
秦征居然害得他父親低三下四去求情,還拿出那麼多黃金,他氣不過。
他以為,秦征沒有確鑿證據,就不會把他怎樣,所以有恃無恐。
突然,秦征開口說道:“曲昭明同學,你派人刺殺老師……”
秦征話未講完,已經滿座皆驚,都回頭看向曲昭明。
曲昭明臉色驟變。
知道實情的夏儘忠都是大吃一驚,秦征居然把此事公開來說?
秦征繼續說道:“念你年幼無知,老師給你一次機會,向我道歉,此事到此為止!”
所有人又是大吃一驚,就這麼算了?
夏儘忠看著秦征,以他對秦征的了解,怎麼可能這麼輕描淡寫?
曲昭明突然站起,怒道:“秦老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居然誣蔑學生。”
秦征看著他,心說,你倒是會反咬一口。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
淡淡地道:“凶犯已經落網,供認不諱!”
曲昭明心裡一驚,還有活口?
但,那又怎樣,又不是他親自出麵找的人。
“秦老師,我隨便找個人,也能說是你刺殺我,你信嗎?”曲昭明咄咄逼人。
秦征笑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他也是受雇於帝都宏盛賭莊的吳掌櫃。吳掌櫃已經落網,他說是你手下侍衛指使。”
曲昭明心裡暗罵,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
“秦老師,如果確定是本提舉的侍衛所為,我必當秉公執法。但是,老師為何要汙蔑是學生刺殺你呢?”
眾人都很無語,這不是明擺著嗎?
一個侍衛哪敢行刺公主少師?
秦征看著曲昭明,心說,本來我隻是讓你破財免災,既然你不思悔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淡淡地說道:“這個侍衛交代,當時有多人在場。估計……此刻已經全部緝拿歸案。”
曲昭明臉色一變,都被抓了?
怎麼可能,那些侍衛都在學院外麵候著呢。
秦征看著他,說道:“大乾律法,兩人以上舉證,可立案審理。三人以上,鐵證如山!
刺殺朝廷命官,死罪,誅九族。你覺得,他們是保你,還是保九族?”
秦征心說,大乾律法漏洞百出,但也恰好給了他用武之地。
曲昭明麵無血色,沒有剛才的淡定了。
但,他哪敢承認?
這要是認了,他父親都得跟著倒黴。
他父親倒了,誰還能救他?
“秦老師,身為提舉,我也是朝廷命官。律法,我也懂。我的侍衛犯法,不代表就是我指使。
即使你說的是真的,是不是也要等到你審完了他們,再治我的罪?何況,你隻是公主少師,副院長而已,你又有何權力治我的罪呢?”
秦征笑了,心說,謝謝,你知法就好!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是我草率了,曲同學,我向你道歉。我想,你現在已經不想在這裡繼續上課了吧?”
曲昭明心裡一驚,他怎麼知道我想立刻去找我父親幫忙?
冷哼一聲:“同學們,就這種老師,你們也敢來上課?說不上哪一天,你們學業未成,已經被治罪了。”
說完,怒氣衝衝,起身向門口走去。
教室內,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