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到了張家發現所有的同事居然都在,就連所長也在。
一見她,馮梅立刻衝著她招招手。
“今天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委屈你了!
不過你放心,所長最痛恨這樣的事,一定會給你們溫家主持公道的。”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都能聽清楚。
溫雅朝著她勾了勾唇。
注意力放在被眾人圍著的床上。
溫雅透過縫隙看見了張星的臉,皺了皺眉,這人臉上一片死氣,看來是真的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但白天的時候,他雖然氣息微弱卻沒有這麼嚴重。
那就是說有人故意加重了他的病情?這人的目的是什麼?
溫雅正在思索間,感覺到湯成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很是複雜。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看的她真的很有負罪感。
馮梅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在給她鼓勵。
溫雅突然就笑了,“都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好像我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直接扔給就像是死了爹媽的紀安和一個瓷瓶,示意他給張星吃了。
紀安和一臉欣喜,打開瓶塞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把藥丸塞進了張星嘴裡。
“我救的是戰友,但是他們兩個對我媽一個普通人出手,還是要受到懲罰的。”
湯成業目光嚴厲,“你放心,這樣的事不會姑息,會嚴肅處理。”
溫雅不說,他也不會輕輕放過。
管理特殊部門跟一般的部門還是不一樣的,特殊部門的人破壞力實在是太大,管理起來也要用重刑。
張叔眼中含淚,“是我們做錯了,我們接受懲罰,但是小星沒有錯,請你救救他。”
張嬸對溫雅不計前嫌拿出藥丸的舉動也很感激,“謝謝!謝謝你,是我錯了!”
溫雅沒有再看他們,而是走到床邊再次給張星診脈。
她拿出來的藥丸隻是讓蟲子昏迷,並不能從根本上殺死它。
吃了她的藥丸,張星糟糕的情況暫時遏製了。
但那蟲子很快就會再次醒來。
到那時蟲子肯定會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一定會更加瘋狂。
所以,溫雅要在這段時間想辦法把蟲子引出來。
“把他衣服脫了!”
啊?在場的人都沉默了,這還要脫衣服的嗎?
紀安和更是張大了嘴,看看張星再看看溫雅。
他承認張星長得挺帥的,但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溫雅把金針打開,轉身見紀安和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都紅了。
“你愣著乾什麼?快點啊!難道還要我親自脫?”
“沒想什麼?我來,我來!”
三下五除二把張星身上的衣服脫了。
紀安和心裡默念張星這都是為了救你,你就忍忍吧!
溫雅再次回頭,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
“我讓你脫他的上衣,沒讓你……,哎,趕緊穿上!”
湯成業氣的吹胡子瞪眼,這個小紀以前怎麼沒看出這麼不靠譜啊!
紀安和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
沒見溫雅有什麼的動作,張星的上身就紮滿了金針。
這些金針就像是一個法陣,在溫雅輕彈了下其中一根後,所有的金針都開始跟著一起顫抖嗡鳴!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就連最小的曲楠都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忍不住發出驚呼。
溫雅手裡再次出現一個瓷瓶,打開,把裡麵濃縮的溪水,倒在一張帕子上。
然後,手裡的瓷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匕首,溫雅用帕子把匕首擦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