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一聽這話,乾脆讓聯防隊的人又去把自己來時買的一斤豬頭肉,一隻燒雞,三瓶啤酒帶過來和秦河一起吃。
這次秦河算是得著了,放開腮幫子,甩開後槽牙,吱嘍一口酒,吧嗒一口菜。
李輝一看這情況,也就夾了點肉,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領導,我聽說你找我是因為我們和雲州那夥人打架的時候把你車給砸了?”
終於吃了個半飽,秦河才懟著瓶子慢慢喝起來。
“哎,嗨。那都是小事兒。
關鍵你們這群人實在無法無天,在我的地頭上鬨事兒,也不打聽一下我李輝什麼背景。”
秦河微微一笑,顯然不太在乎。
“我反正已經吃飽了,你關了我兩天,請我吃了這麼一頓就想了事兒?”
“那怎麼著?你還真想跟我碰碰?”
秦河也不是不知輕重,他其實剛才隻是吹牛皮而已。要不然也不會在聯防隊宣稱要找他麻煩的時候躲到女人那裡。
“不不,您彆誤會。這麼著,我們一共一百五十人,一百五十萬,我們從此不在清河碼頭乾了。”
李輝聽罷微微一笑。
“你呀,恐怕還不知道現在的形勢。知道為啥關你嗎?
明白告訴你,關你這兩天,我把你們那群從薊州帶來的夥計全都抓了個遍。
我一人給他們每月一千塊,讓他們加入清河聯防隊。然後再從碼頭給他們找了個每月能拿兩千多的船務工作,這就是三千多。
又在碼頭上騰出了一棟能裝下兩百人的集體宿舍讓他們一住,他們就把你的事兒都招了。
我這裡呢,材料不多。總共一百多張口供,什麼帶頭鬨事兒啦,什麼打架鬥毆啦,什麼傷人砸車啦,都挺齊全的。一會兒就送清河治安大隊,然後把你也順道扭送過去。
法院一判刑,咱們就兩清了。至於我的車,你也沒錢賠,就算了好吧!”
說完,李輝給聯防隊的中隊長一個眼神,站起來就要走。
誰知秦河不依不饒打算上來拉他,旁邊的聯防隊中隊長一腳就把秦河踢翻了,一把將他抓起來放到椅子上。
秦河甚至都沒有力氣反抗一下,他被按在椅子上,又想使勁兒掙脫,可自己這身板兒確實不如對方厲害。
“姓李的,你有本事放開我,你有錢有勢我就怕你?你等我回薊州,咱們碼齊了人乾一場!!”
李輝聽罷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又把煙吐到他臉上。
“我這也就是我這幾年在市委工作,好久不拿刀了。要不然就你們,嗬嗬。
你剛才說我能召集四千人跟你碰,你不信是吧?”
他指了指兩隻手就按住秦河的聯防隊中隊長,繼續道。
“就他,田三楞,當年跟你一樣也是個混不吝。
那時他在臨水村一個小工廠裡當個車間主任。一個月一千多塊錢,家裡就那麼兩間小平房,彆說娶妻生子了,就是養雞喂豬的飼料,都得他那當廠長的舅舅給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