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礙著亡父的承諾,他才硬著頭皮默認姚楚兩家的婚事,可楚家長女的容貌,實在叫他們無法接受。
自家兒子雖不是棟梁之材,可也不該配這麼個醜女。
因此昨日當沈氏說楚晚妤跟一個野男人跑了的時候,他原打算趁此取消婚約。
結果沈氏提出了換嫁,這才知道,自家兒子早已和楚若然有了關係,婚期在即,為保全姚楚青廉兩家的顏麵,他不得不同意讓兩人替嫁。
實在沒想到真相竟會是這樣。
姚世傑氣得眉毛倒豎:“你血口噴人!若然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閉嘴!太子殿下麵前,豈容你放肆!”平陽侯怒斥道。
蕭玄瑛又看向楚若然:“楚晚妤和人私奔之事,可是你親眼所見?若是親眼所見,又是在何處見的?可有看清那人長相?她二人當時在做什麼?”
“回、回太子殿下,民女不曾親眼見到,可昨日傍晚城中很多人都看到她和男人坐著馬車出城了。”楚若然故意朝著人群看去。
周圍立馬有百姓揚言稱自己親眼看到了,楚晚妤的容貌在整個京城獨一無二,自然不會認錯。
接二連三,有好幾個人出來附和作證。
“可這說明不了什麼,如何就能斷定那男人是跟她私奔的人?說不定是綁架她的凶手呢?”
蕭玄瑛瞧著楚晚妤一臉真誠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沉吟道:“你說楚若然害你性命,可有證據?”
楚晚妤想到昨晚殺死的陳大陳二,一時有些後悔自己手快。
蕭玄瑛見她沉默不語,心裡也有數了。
“楚晚妤,孤不信你會說謊,可是沒有證據,孤也無法判定你們其中任何一方的對錯,既然你回來了,便由你嫁進侯府。隻是今日之事一出,你妹妹將來很難嫁人,若你願意,孤做主許你二人一同進府,放心,正室之位永遠都是你的……”
“太子殿下,微臣絕不會娶這個毒婦!”
姚世傑剛吼完,就挨了平陽侯一巴掌:“逆子閉嘴!”
楚若然恨得直咬牙,她怎麼甘心做小!
好不容易她嫁進侯府,這個賤人居然出來搗亂,以後她在京城裡,更加抬不起頭來,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世子哥哥,若然是冤枉的,既然你們都不信,那我隻能以死證清白。”
說完,楚若然決絕地撞向牆壁,被姚世傑眼疾手快攔下,護在了懷裡。
“楚晚妤,你非要逼死若然才高興是不是?我寧願當和尚,都不可能娶你!”
蕭玄瑛略顯尷尬地看著楚晚妤,她今日把事情鬨大,無非就是想繼續履行婚約,私奔一事不知真假,他自然也不可能平白罔顧姚老太爺的遺願。
他想了想道:“成婚不是兒戲,此事就按我說的辦……”
“太子殿下,民女剛才話還沒說完。”
楚晚妤的目光從楚若然臉上往下移動,笑得意味深長:“民女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楚若然買凶殺人,但是有證據證明,堂堂相府千金,德行有失,勾引民女的未婚夫。”
蕭玄瑛皺眉不解:“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她的肚子裡。”
隨著楚晚妤的話,所有人齊齊看向楚若然的肚子。
一瞬間,楚若然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上肚子。
不可能!
她怎麼會知道!
蕭玄瑛皺眉不悅:“證據怎麼會在她肚子裡,難不成她把證據吃進去了,還是她……”
說到一半,蕭玄瑛忽然微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楚晚妤知道他已經猜到了,嘴角冷笑:“不錯,楚若然早已和姚世子珠胎暗結,有了身孕。”
剛才她抓住楚若然手腕之時,趁機摸了她的脈象,圓滑如珠,搏指有力,的確是胎脈。
百姓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還以為楚晚妤傷風敗俗,沒想到楚若然才是不檢點的那個。
自古以來,女子的貞潔尤為重要,未婚先孕,這是多大膽才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這侯府向來注重清譽,平陽侯一生隻娶了侯夫人一位,家風清正,沒想到敗在了姚世傑身上,這京城第一清流世家的名號,怕是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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