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外麵那名白大褂都看在眼裡,短暫的遲疑後,他咬了咬牙,抓住這個時機空當,果斷推開了覃治的病房門。
病房裡隻剩下覃治的媽媽,這會還在打盹,白大褂見狀心頭一喜,迅速走到覃治病床邊,從白大褂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針筒,動作迅速地準備往覃治正在掛點滴裡的瓶子裡注射不知道什麼藥進去。
這時候,顧豐興突然從外麵推門而入。
看到裡麵有醫生,顧豐興並沒有多想,以為隻是醫院的值班醫生,畢竟這麼早的話,白班的醫生肯定還沒上班。
顧豐興這一進來,正要給覃治掛點滴的藥瓶裡注射藥進去的白大褂明顯變得緊張起來,雖然他低著頭不看顧豐興,但他抓著點滴瓶的手有些顫抖。
顧豐興先是看了覃治一眼,見覃治在睡著,接著看向正準備給覃治打點滴的藥瓶裡注射藥物的白大褂,不知為何,感覺有點怪怪的,隨口問道:“醫生,病人現在打的什麼藥?”
“這……這個……”醫生有些支吾,分明是回答不出來。
“你作為醫生,不會連給病人打什麼藥都不知道吧?”顧豐興好笑道,這時候他還沒意識到什麼。
猛地,顧豐興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來給病人換藥或者增加藥物注射的,不都是護士來做的嗎?通常都是醫生開了醫囑後,護士來執行。
意識到這一點,顧豐興再瞅著白大褂,立刻覺得不對了,質問道:“你是誰?”
顧豐興這麼一問,對方突然撒腿就往外跑,毫不猶豫衝出了病房樓。
顧豐興愣了一下,等他追出去時,腳步慢了幾拍,走廊裡早就沒了對方的蹤影。
顧豐興眉頭緊鎖,這事不對勁!
顧豐興返回屋裡時,覃治已經被剛才顧豐興的聲音給驚醒了過來,看到顧豐興,覃治呆了一下,聲音虛弱道:“顧叔叔?”
覃治說完下意識要坐起身,顧豐興連忙上前,“小覃,快躺著彆動,你是病人,瞎逞什麼強。”
“顧叔叔,您怎麼來了?”覃治呆呆地問道。
“楊念出車禍了,你說我能不來嗎?”顧豐興苦笑。
覃治聞言恍然,顧豐興就楊念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聽到女兒出車禍,估計是馬不停蹄地從潭州趕到了建州,這會才能這麼快出現在四林。
“對了,楊念怎麼樣了?”覃治急忙又問。
“她才做完手術沒多久,醫生說還沒脫離危險期。”顧豐興歎了口氣,“不過我相信她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
“一定行的。”覃治用力地點了點頭,又有些難過地自責道:“顧書記,都怪我,要是楊念沒跟我回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這事怎麼能怪你。”顧豐興擺擺手,覃治的話讓顧豐興陡然想到了剛才那個形跡可疑的醫生,當即問道:“小覃,你和楊念遇到的這起車禍真的隻是意外嗎?”
“啊?”覃治被顧豐興這沒頭沒尾的話問得有些愣神,疑惑地看著顧豐興,“顧叔叔,您的意思是……”
“剛才有個形跡可疑的醫生要給你這掛點滴的瓶裡注射藥物,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多問了幾句,對方突然跑了,這事有點古怪。”顧豐興皺著眉頭道。
覃治剛剛在睡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是顧豐興弄出的動靜,覃治這會也不會醒來。
聽到顧豐興這話,覃治瞅了瞅自己那輸液的瓶子,半開玩笑道:“顧叔叔,總不至於有人要害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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