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賦微微點頭,結果小徒兒,快速朝禁地外而去。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過去,尤其是霜華,她腳下都快要磨破火星子了,神醫雖然醫術厲害,可有些地方的傷勢還得她這個侍女來處理比較好啊。
好吧,事急從權,慕容賦跟連城墨師徒二人都沒考慮那麼多。
快中午時,半夏身上殘餘的倒刺終於被慕容賦跟海英一起處理乾淨了,霜華到底是沒輪上插手,她趕回去的時候,海英已經在給慕容賦幫手了。
海英會醫術,比霜華更合適,霜華隻好找到霜清讓她給公主做一桌子好吃的,然後焦急的等著公主醒來,盼著看她吃上美食時開心的麵容。
可惜,霜清將菜熱了又熱,不同樣式的美食做了一桌又一桌,半夏始終沒有醒來。
這日,連城墨坐在半夏床邊,他一手握著小姑娘微涼的小手,神色說不出的落寞。
“師父,她為何還不醒來?”連城墨低低出聲,詢問身後站著的慕容賦。
“這幾日為師反複診脈,小半夏體內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無法掌控。”
“為師猜測,大約是那怪樹的力量不知為何被小半夏給吸收到體內了。”
“這股力量若是不散,小半夏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慕容賦歎口氣,將自己跟海英幾人推測的結論說了出來。
這想法其實他早兩日就有了,但看著大徒弟沒日沒夜的守在小徒兒床前,熬的人都脫相了,他不忍心說出來。
可若一直不說,怕是大徒兒會鑽牛角尖,彆到時候小徒兒還活著,這大徒兒再把自己給熬死了。
“再也醒不過來?”連城墨聞言忽然抬眼。
他那如羽扇般的睫毛掀起來,豆大的淚珠就砸了下去,狠狠的,四分五裂的砸在了他跟半夏交握的雙手上。
連城墨自己都能感受到那淚珠的滾燙,但床上躺著的小姑娘,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隻是一種可能,不過為師覺得小半夏那性子肯定是不喜歡一直躺著的,不如讓為師帶她回神醫穀養著。”
“神醫穀草藥繁多,靈氣充足,最是適合病人修養,沒準到了那邊,過幾天小半夏就醒了也不一定呢?”慕容賦勸說道。
“靈氣?對,靈氣,半夏喜歡有靈氣的藥材,她喜歡收集那些珍惜的藥材。”連城墨聞言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他輕輕的將小姑娘的手放回去,然後迅速起身朝外麵跑。
慕容賦有些看不懂大徒兒在激動什麼,但他還是慈愛的給小徒兒掖了下被角,然後默默擦了下眼角,這才負手離開。
他剛剛那話不止是勸說大徒兒,他自己就是這麼想的,他得帶小徒兒回神醫穀養傷,這個南詔部落的地盤瘴氣毒蟲叢生,不是個適合久住的地方。
“你們好好照看你們公主,我去去就來。”慕容賦出門後叮囑了下門外的兩個霜,這才徹底離開。
霜清擦擦眼淚向神醫行禮應下,待人走後她這才端著熬好的湯水進去伺候半夏。
雖然,神醫說公主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似乎不用進食也不缺什麼營養,但霜清擔心的很,每日都堅持給公主喂些湯水。
哪怕因此每日都要給公主清洗好幾回也在所不辭,霜清覺得,她也就這點用處了。
而且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這些本來就是她該做的,她一點都不會嫌棄,她甚至覺得為什麼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她呢。
她們公主明明是那麼那麼好的人,上天為什麼不睜開眼看看,要這樣折磨她的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