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確臉上蠟黃,像是貧血的症狀。
我消除了幾具男屍身上的戾氣,協助村民給他們安葬。
夜色如墨,白天還山清水秀的村子,一下子寂靜下來,平添幾分陰冷。
村長老婆客氣招待我們在客房住下。
長途跋涉了兩天,我躺在柔軟席夢思床墊上,賊舒服。
織錦緞被子,華麗的壁紙,繁複奢華的吊燈,智能馬桶看起來也不菲。
一縷黑煙從黑貓體中飄出,赫生寒現了形。
他寬肩窄腰,精致的五官帶著一絲魅態。
特彆是眼角那一顆殷紅的淚痣,豔若桃李。
他拍了拍黑色西裝上的褶皺,抽出鏡子梳理自己如瀑的墨發。
「嘖,自戀鬼。」我輕嗤。
他薄唇輕啟,聲線和他的人一樣,帶著撩人的味道:
「一個小小的村長,哪來那麼多錢?很可疑。」
「的確,不務農,也沒聽說他家裡有人外出打工。」
「而且他們看起來雖然營養不良,但氣運極佳,財帛旺盛之命。」
我和赫生寒五感極其靈敏,聽到門外村長和他老婆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我哥還想跟咱借點錢。」村長老婆的聲音。
「你怎麼整天胳膊肘往外拐,都給了多少回了,沒錢!」村長出言嗬斥。
他老婆好像埋怨了幾句,沒了聲響。
「孕婦、嬰煞、嬰煞、財運……」我把今天的事串聯起來,喃喃自語。
赫生寒往我的床上一趟,裹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養小鬼,這個我最熟啦。」
7
「增加氣運,招財,招桃花。
「不要臉,真是這樣,我得把那些小鬼放出來,收在我麾下也行。」
「你彆想了,小鬼們還要投胎的。
「喂,你打地鋪,我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