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冷。
程十鳶深深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眉頭一皺。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麼？有我在，還怕什麼？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拔劍，將眼前這個人殺死。”
林舒卿連連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牆壁上，這才停了下來。
她的雙眼泛著紅光，盯著程十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嗯？你是不是怕了？自打你與顧瑾章的那件事開始，我便讓你順利的和顧瑾章在一起，便不再刻意為難你，反倒是你自己挑事，林舒卿，你當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仿佛是受到了程十鳶這句話的刺|激，林舒卿那張滿是恐懼的小臉漸漸變得慍怒。
她突然伸出一隻手，按在了程十鳶的肩頭。
“是啊！我看你不順眼，程十鳶，你算個屁！？”
林舒卿像是失去了理智，她紅著眼睛破口大罵。
江清寧怕林舒卿發瘋，對程十鳶不利，想要衝上去。
程十鳶第一個揮了揮手。
“討厭？你討厭我乾嘛？”她抬眸看向林舒卿。
“你我都很討厭你，討厭你把我的東西都奪走，我的長相和你差不多，我的天賦也比你好，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大家都喜歡你，就連王爺也喜歡你！”
她憤怒的瞪了程十鳶一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程十鳶，你也就是運氣好，仗著自己的地位，所有人都想要接近你，可是我不服，我不服，我要奪回自己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
看到林舒卿這副鬼迷心竅的模樣，程十鳶突然不是很憤怒了。
她看著林舒卿，嘴角一揚，帶著幾分輕蔑。
“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跟你爭，無論你的想法如何，對我來說，林舒卿你連一個仇人都算不上，所以你不必愧疚，隻是你自己太高看自己而已。”
相比於撕心裂肺的咆哮，程十鳶的這句話，仿佛更令人窒息。
正在門口靜靜觀看的江清寧撇了撇嘴，柳眉輕揚。
他看向程十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能跟她鬥嘴的人。
林舒卿也呆住了，她想象了無數種可能，包括程十鳶讓江清寧將她抓住，然後狠狠的折磨她一頓。
但這對他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然而，程十鳶輕描淡寫的一聲，仿佛將她最後一絲僥幸給擊碎了。
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在演戲。
所謂的仇人，不過是她自己的錯覺罷了，她的出現，在程十鳶的眼中，卻是不值一提。
“開什麼玩笑？”
林舒卿自嘲的一笑，旋即她便閉上了眼睛，輕聲道。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的雙肩在顫抖，她的情緒越來越失控。
“原來，這段日子以來，無論你愛誰也好，你做的那些事也好，我從來沒有故意去奪走你林舒卿的一切，我讓你留在我家，讓你奪去了我原來的丈夫，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程十鳶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林舒卿，這件事也算在內，你未免也有些過份了吧？你以為有顧瑾章在，我就拿你無可奈何？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事已至此，林舒卿索性也不藏著掖著。
“那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我，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弄死我？你以為他會饒了你？”
程十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殺死你又如何，我所要做的事情，隻會比殺死你還要難受。”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那根棍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林舒卿伸出了自己的手。
幾乎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那根棍子便朝著林舒卿的脖子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