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暗娼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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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暗娼(2 / 2)

可若說心兒與此局並無任何乾係,為何心兒偏生於安王府失蹤,又偏生出現在玉清庵?

而後她為尋心兒蹤影,一路被人精心設計,自投羅網的進了這暗娼地,樁樁件件,並非巧合可以解釋。

她輕歎一聲:“年媽媽尋了你月餘,滿心以為你被安王府納入府中,是半喜半憂……”

心兒雙手緊緊握住陸溫的手:“媽媽可還好?”

陸溫搖頭:“年媽媽因你失蹤,焦心得茶飯不思,現下好了,我尋到了你,也算對媽媽有了交代。”

這句話惹得心兒心中更是愁腸百結,嗚嗚咽咽的啜泣著:“我……我……是我對不住媽媽……”

“你為何要逃?”

“我……”她側目,輕咬唇瓣,神色羞愧難當。

陸溫立時神色冷了幾分:“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顧及臉麵麼。”

她攥緊袍角,當即鬆了口,哀哀道,“我梳攏夜前便……便被破了身子,按例,是要被丟進瓦子,做那最下等的娼妓的。”

“我不願去那瓦子,還不如就待在這佛堂,至少接的都是些高官顯貴!”

這一句話,猶如驚雷陣陣,砸的她好一陣頭暈目眩。

她竟是甘心侍奉達官顯貴?那籠中同她年歲一般大小的女子,莫非隻是彆人家的女郎?

陸溫默了半晌,又問:“你既與情郎私奔,自然知道成了逃奴,是要吃官司的,為何不逃出西屏郡,反而進了玉清庵?”

她是自願入庵,還是受人蒙騙?

她道:“我……我是被那男人騙來的!他說家中無糧,養不起我,要將我送回樓裡,又說玉清庵抄一篇經,便有二兩紋銀,這樣的好的去處……這樣好的去處……”

她掩麵,思及往日,顫聲哽咽。

攬月閣裡的姑娘,是自幼便要習些奇巧技藝的,原本樓中為她遣了詩書禮儀、舞樂鼓器等技藝教習,隻是那時的她,頗為厭煩這些討好男子之物。

年媽媽為了她,專門去尋了當朝書法大家,李夫人的簪花小楷,她借習臨摹,多年勤學,頗有建樹。

陸溫緩緩又道:“腹中孩兒,是誰的?”

她的目光挪向心兒的肚腹之上,細細瞧著,小腹已然微微隆起,約莫三月有餘了。

她忽然明白了,為何她要選自安王府出逃,宋蘭亭臭名昭著,卻是個權勢滔天的人物。

她於安王府消失,生死未知,蹤影全無,便是再疑心,莫非年媽媽還敢去安王府要人不成?再者,這肚腹日漸隆起,她再不逃,是瞞不過年媽媽的。

她一頓,麵上紅白變幻,倏然垂眸,閉口不言。

見她如此情態,便知她即便遭人所棄,心中仍然難以割舍情愛,深覺她糊塗至此,枉費自己為她深入虎狼地的一番情意,便自顧自甩了袖子,將頭側向一旁,冷冷道:

“你不願說,我救不了你。”

她精力有限,從不救一心向死之人。

心兒沉於暗處,仍由暗光遮蓋全身,渾身顫顫:

“不是我不願說,而是,我說與不說,回與不回,都改變不了我已為妓的事實。”

“我已為妓,又分什麼佛堂瓦欄呢?”

柳外輕雷,池塘急雨,雨聲滴滴,碎荷聲聲。

陸溫將視線挪去馬車外的驟雨疾風,過了許久,才淡淡笑了笑,似是自嘲:

“是啊。”

“正也是妓,反也是妓,高也是妓,低也是妓,又分什麼貴賤呢。”

謝行湛與她鴛鴦錦帳,被翻紅浪,為她遮蔽陰雨、絕紅樓客之辱,為她重啟天爻穀一案,而作為交換,她要作他的鼴人,一生隱於暗處,利用自己的美色,拋下自尊的去引誘,可以是他的政敵,但也,可以是任何一個男人。

而宋蘭亭,救她出教坊司的目的是什麼呢?

馬車寬大,除去她們二人,裡頭還坐了兩個明眸皓齒,風姿嫣然的女子,其中一個名喚薛羨兒的女子,麵色沉凝,輕聲開口:

“心兒姑娘,待會兒,不要告訴那些大人,你懷了身孕。”

陸溫皺眉,心兒想來是因孕,才被那人挑中,可為何這女子會如此說?

為何那些恩客,又非要選一孕期女子侍奉?

而麵前這幾位女子,既未束縛手腳,又未眼覆巾帕,想來是玉清庵中,已經伺候過大人物的暗妓,行為乖順,便免了那些禁製。

但既將人又放了回來,想來這大人物隻想泄欲,不想殺人,她們此番之行,應當於性命無憂。

陸溫心下稍稍放鬆了些,側過頭看她,好奇問道:“姑娘又是如何進的玉清庵?”

那人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我是嫁了人,才進來的。”

她這一番話,震得陸溫不知如何回答,隻得又重複了一遍:“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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