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賭注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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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賭注(1 / 2)

“一黑一白,兩棋子同於甕中,大人與我,蒙住雙眼,各執一顆。”

“執黑子者,勝。”

鄭引渠聽後,麵色緩和了些:“我先選。”

陸溫點點頭,淡聲道:“自然是大人先。”

長贏伸手,將盂中兩顆棋子順序打亂,接著將盂盆倒扣倒在棋盤上,又在棋盤內多次變換位置。

長贏聲線清冽:“鄭大人請。”

鄭引渠冷哼一聲:“我若提前拿了黑子,你豈不是必輸的局?還有什麼賭的必要?”

陸溫淡淡一笑:“鄭大人為何篤定自己一定能贏?”

“自然是因我先選!”

“既然鄭大人如此篤定,先選者一定會贏,不如……”

她頓了頓,笑的明媚,如春光溢蕩:“輸了的人,再留下一雙腿,如何?”

一語畢,不僅鄭引渠陡然變了臉色,連那軟榻上側臥的鄭元鬆神色都變幻了一番。

鄭引渠勃然大怒:“下賤娼奴!誰給你的膽子!”

陸溫捂唇輕笑:“怎麼?鄭大人又不敢了?是怕了麼?”

鄭引渠如何聽不出她言語之中多次譏諷,當即沉了臉,苦苦哀求著那鄭元鬆:

“義父!這娼妓言語吠吠,當真張狂無狀,不如直接殺了沉湖。”

鄭元鬆淡淡瞥他一眼,眸底光芒冷如鋒刃:“怎麼,你身居高位,還怕一個娼婦不成?”

陸溫眸光流轉,幽幽道:“既然鄭大人不願同奴婢賭,奴婢隻好和這位大人賭一局了。”

長贏微笑,同她說:“好。”

許是這番溫雅淡然的神情,又許是鄭元鬆看長贏時麵帶讚賞的微笑,看他時卻冷漠厭棄,都刺得那鄭引渠臉皮生疼。

那楚長贏不過是個卑賤奴隸,憑什麼替他?

真讓人替了自己,又算什麼?自己的前程怎麼辦?

何況,不過是個簡單的猜黑白遊戲,他未必會輸。

他歎了一口氣:“我來。”

侍從給二人蒙住眼睛。

長贏的目光在陸溫視線被隔絕後,似冷厲鋒刃,一寸一寸的剮過她的身軀。

陸溫神色寡淡,淡聲道:“鄭大人先請。”

隔絕光亮後的那一瞬,鄭引渠同樣冥思苦想,腦中急速運轉,為何陸溫多次信誓旦旦的認為,她後選,勝率卻更大些?

若他真的先選了,運氣好,選了黑子,她是必死的一場局,為何又要加注一雙腿?

若不是心中頗得底氣,為何敢加注一雙腿?

他隻覺得頭腦有些昏沉,但有一點他清楚,她先逼得他不得不接了這樁賭局,再加注的這雙腿,如若她一開始就以命相賭,他是萬不可能中了她的計的。

他是被她逼上了這條路!

他不由得心下湧起一陣驚恐,她既然敢以命相賭,是不是認為她是必勝之局?

他良久不動,直到陸溫又開口:“鄭大人,選好了麼?”

他的身子繃得緊緊的,十指緊握成拳。

沒錯,他不敢選。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將自己的生死交到彆人手裡。

他茫然,無措,緊張,顫抖,但,最重要的是,他不敢選,他陡然生出一種要臨陣脫逃的懼意。

幸好黑巾覆麵,沒人能夠看見他的雙鬢額發,已經被汗液染得濕透。

陸溫適時開口,聲音平而無波:“鄭大人,還不選麼。”

這是第三次,她叫他先選。

她接二連三的催促,難道不知後選之人勝率更低些麼?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難不成,後選之人有什麼訣竅?

他沉默著,與陸溫對峙,不敢放鬆半分。

不對,先選之人才贏的機會,先選的那人,無論如何,最壞也有一半的勝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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