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踏春圖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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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踏春圖(2 / 2)

宋溪舟接過書冊,那雙極漂亮的手指翻飛,一目十行,微微一笑,念道:

“芙蓉麵,楊柳腰,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

他合起冊子,打量了半晌謝行湛的腰肢,絲毫不覺文章不堪入目,反是會心一笑:

“不錯不錯,寫的不錯,老三近日文筆有所提升。”

原來那本《縱橫江湖之誰主風流》,與這本編排太子殿下的讀物,都是三殿下所著。

可他為什麼會在話本子裡,寫每個見過他的姑娘,都難以自抑的愛上了他?

這得自戀到什麼地步?

若說他風流多情,喜開後宮,采摘萬花,便也罷了。

偏偏書中主角又純情得很,知己間有恩義,朋友間有賞識,隻對他那一見鐘情的湖畔意中人,懷著深深的愛戀。

和他本人佯作風流,實則安分守己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想到此處,陸溫已是難掩笑意,明眸閃閃,唇角彎彎。

謝行湛沉著臉,負手而立,不停踱步,待殿下翻完了冊子,問他:

“秦將軍方才為何躲在暗處?”

秦無疏麵露為難:“方才是殿下,說謝禦史與陸姑娘看起來甚配,就躲在暗處瞧一瞧,意欲撰上一篇‘郎才女貌’榜呢。”

宋溪舟連忙捂住他之口鼻,訕笑:“都是閒暇時的玩樂,作不得真,作不得真。”

他清冷的眉目逐漸漫上柔光:“原來如此。”

太子十分和藹,看了文章,未急未惱,並不擺東宮的高架子,反倒胸懷坦蕩,包容萬物,同他二人幾句玩笑,就化解了方才尷尬至極的場麵。

陸溫膽子也稍稍大了些,覷了一眼殿下的麵色,見其眉眼溫和,鼻頭一皺,很是委屈:

“殿下,為何……為何美人榜中無我?”

並非是她厚著臉皮要一個說法,隻是借此探聽看看,眼前的太子,待她這位遠方的表妹,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他唏噓道:“與雲棲妹妹闊彆十年,上回見你,還是個瘦骨伶仃的小娃娃!”

陸溫恍然大悟。

十年前,她雖滿七歲,身量卻同五歲孩童那般低矮。

這十年間,想必他對自己的印象,便隻有當年的那個雪人娃娃,又怎會將一個孩童排上榜單。

他虛虛一指,落到那處幽黑洞壁:“這不,本宮聽聞西域摩羅大師的壁畫,栩栩如生,夜間有複生之感,宛如妖魔破壁而出,特地來此觀瞻一番,若真如傳聞那般美豔不可方物,我還要撰上一篇畫技榜呢。”

他頓了半晌,搖頭笑道:“隻是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複生之法。”

陸溫順著他的話,也笑著說:“好在與妖鬼無關,是人為所致。”

宋溪舟又是一歎:“這祭塔是本宮主持修建的,你們放心查,儘管查,背後無論是誰,都彆刻意瞞下,出了岔子,有本宮頂著。”

二人會意,對視一眼,齊齊謝了恩。

回府已是後夜,夜幕深沉,明月高懸。

陸溫僵直站在房前,竟生了一絲慌措。

謝府是個三進大宅,往日客卻少,除卻謝行湛所宿東院,其餘房間燈火灰暗,塵土飛揚。

加之她進謝府第一日,竟就與他交頸而眠,宅中老仆看在眼中,心中甚慰,便私以為她是謝行湛帶回府中的姬妾。

竟真未替她再收拾出一張床榻來。

她現在隻想倒頭就睡,可,去何處睡?

是謝行湛的臥房?還是隨意找個空房,勤勤清掃一番,湊合一宿便可?

不多時,明叔又來迎她,言之公子知曉了陸姑娘的心事,不願與他同臥,公子便將自己的寢臥讓了出來。

說是書房還有一間軟榻,他應付一夜便是。

陸溫也不推辭,隨明叔快步進了寢臥。

入門時,房內燈火明亮,陳設簡潔雅致,一桌一椅一榻一書案。

書案上擺了一隻瑩玉淨瓶,裡頭供了一束剔透如玉,馥香清雅,聞之欲醉的綠梅。

見她目不轉睛凝視著這瓶中綠梅,明叔心中欣喜,忍不住露了幾分喜色:“這是大人特地為姑娘摘的。”

陸溫笑道:“謝大人安寢了嗎?”

明叔一邊在內室浴桶中倒著熱水,一邊答:“還未呢!”

她的指尖撫上那束綠梅,溫聲道“替我謝過大人。”

明叔正要退出房門。

陸溫想了想,又道:“我去當麵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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