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巡邊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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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巡邊(1 / 2)

裕豐帝又與宋蘭亭閒話家常:“給你配了七八個先生,教你詩書武藝,你已及弱冠,詩書尚熟稔,可曾握得重弓?”

宋蘭亭訕訕道:“不曾。”

“朕遣散你的後宅,是望你收心誦讀,你倒好,又納人入府,是存心要打朕的臉!”

一語畢,裕豐帝又是一陣急咳,再開口時,嗓音沙啞了些。

“長清侯家的姑娘,說是絕色也不為過,怎麼你就偏偏瞧不上?”

“徐姑娘姿容絕美,自然是天下無雙,隻是……隻是……”

宋蘭亭見推脫不過,心下一橫:“隻是兒臣,心裡早已有了彆人了!”

裕豐帝眉頭一皺,再次將視線投向陸溫,眼中已帶半分慍怒。

果然是這個風月場裡的狐媚,勾引了自己的兒子嗎?

宋蘭亭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又道:“三年前,上巳夜,父皇宴請群臣,百官可攜家眷,隻是男女不同席,兒臣隻遠遠瞧了那姑娘一眼,是以並不知,是哪家姑娘。”

三年前,陸溫不過十四光景,天高海闊,任她翱翔,常縱馬疆域,好不自在,怎會出現在千裡迢迢的宮宴之上。

這時,戚太後蒼蒼的麵容,浮起一絲微笑:“曉得你要來求情,哀家早就備好了。”

太後從袖袍裡抽出一張名錄,一疊畫冊。

宋蘭亭垂眸,將名錄接過,赤金底的名錄上密密麻麻的抄錄了許多閨閣待嫁的女兒。

再看畫冊,將各臣工之女的音容麵貌描得栩栩如生,躍然於紙卷上。

宋蘭亭一看這冊子,立時就覺頭昏腦漲:“皇祖母,孫兒瞧她們都長一個樣……”

裕豐帝抽過冊子,挑眉一笑:“辦一場宮宴吧,叫雲皎自己好生挑一挑。”

這位殺伐半生的君王,經曆過無數的磨難,心早已如同岩石礦鐵那般堅硬。

隻是在麵對自己的孩子時,異常的柔軟。

他何嘗不知道三王相爭,血骨累累呢?

他的長子慈悲,隻是身邊佞臣太多,他又一葉障目,叫人利用而不自知。

他的次子和善,猶如明朗天光,隻是胸無大誌,撐不起這繁華鼎盛。

他的幼子風流,隻是心思難測,不修身,不束己,隻顧萬事爭個頭籌。

罷了,罷了,他活一日,便要一日佯作不知。

否則,要他舍棄哪個孩兒呢?

長子,次子都早早就成了家,隻有雲皎早失生母,未立正室,未納側妃,隻是嬌養了一屋子的姬妾,膝下卻至今無所出,孤零零的,孑然一身。

隻是挑個他喜歡的臣女,遂了他的意,又算得什麼?

宮宴定在上元日。

宋蘭亭見此事再無轉圜,背著手,眉眼怏怏,抬腿去了。

因是待嫁之身,夫君又是宮中內官,陸溫便於宿於宮中,在慈安宮旁側偏殿,安頓了下來。

此時已入靜夜,她枯坐宮中。

她隻燃了一盞明瓦青燈,眼前的燭火好似顫了顫,原本黃豆大小的火苗被風兒吹得微彎,她掀起眼皮,望向窗外溶溶月色。

謝行湛突然發難,叫她措手不及。

景沅已提點過她,這是入夜宴司的最後一場考校。

第一關,試她的身手。

第二關,試她的智謀。

那麼第三關,試什麼?

觀今日陛下之勢,隻是塑像,萬不會定她死罪,依她對謝行湛的了解,應遠不止於此。

她垂眸,怔了良久,而後,去了明華宮。

靜和公主寢宮,凡三殿下留宿,必定宿於明華宮。

她沿著橋廊,靜步入了殿中,屋中陳設零落,除去一張竹榻,一張橫置書案,燈罩下一柱半燃的冷燭,再無其他。

燭火幽暗,辨不清榻上之人的神色,隻能瞧見他眸底是幽冷深邃的冷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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