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救兵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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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救兵(1 / 2)

他微微垂下眸子,聲音很輕,隻有一句話:“活了。”

陸溫渾身一顫,拋下手中長劍,勉強立起,卻因鏖戰許久,渾身力竭,腿腳酸軟,難以支撐行走,踉踉蹌蹌行了幾步,便往前跌去。

謝行湛抱她入懷,送入暗室。

她一路疾馳,幾日未曾休息。

原本不染纖塵的月白長裙,被蒼隼營將士的血、靈泉宮刺客的血,數度潑灑於上,將之儘數染透,成了血衣。

陸雲涿還未醒來,濃密的睫毛傾覆,麵頰一絲血色也無。

陸溫握著他的手,眷戀低喃:“阿兄,阿兄。”

她回頭,望向謝行湛,眸中淚光點點:“阿兄的腿骨遭人折斷了,可有法子醫治麼?”

謝行湛答:“可以接,此後陰天下雨,關節濕痛,且無法久站。”

陸溫一喜:“那煩請謝大人快快下針吧!”

“現在不行。”

陸溫一愣:“為何?”

他又道:“接得腿骨後,須靜養一年,期間不可站立,不可走動,更不可再次受傷,否則前功儘棄,此後隻能截去雙腿,變成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他淡淡道:“西屏郡險象迭生,他今日施了針,難保明日不會被捉拿下獄?”

陸溫垂眸:“蘇宛呢?”

“敵國刺史來了我國中都,焉有不被請進宮中做客的道理?”

徐顏昭踏步入內,急聲道:“離憎樓被官兵圍了。”

本該處死的叛國之臣,如今就在離憎樓的暗室,靈泉宮刺殺不成,便放了消息去京畿衙門。

此刻姚夙又攜虎賁衛,將離憎樓團團包圍了起來。

離憎樓是西屏郡最龐大的一處享樂之地,占地麵積極大,位於雲河街儘處,北依群山,南環湖泊,因兩麵是湖,背後是山。

隻南麵有一處蜿蜒長廊,長長的圍廊綴著六角銀色風鈴,清風徐徐,鈴鐺交纏,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暉暉冬日,烘晴晝雪,明光燦燦。

姚夙立於長廊前,眼眸低垂。

他戕害陸家,罪孽罄竹難書,他與陸衍是七年生死兄弟,陸衍數次幫扶於他。

可他狼心狗肺,先是提告陸家,後又毀約兩家婚事,任由棲兒淪落風月。

如今更是……更是領了軍命,要親自將陸衍就地正法。

他雖非好人,卻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知曉是非。

他垂立許久,時間如白駒過隙,自至日暮垂垂,斜陽淡淡。

見他久不動作,親衛近身,苦口婆心勸道:

“小人鬥膽,將軍縱是千般萬般恩深義重,陛下既有旨意,大將軍不拿人,便是抗旨不尊……”

“更何況,大人今日即便放過了懷遠將軍,錦衣衛也要搶了這份功勞……”

他肩身輕顫,眼角淌下一滴濁淚,下令:“守住回廊,絕不可放過任何一個亂臣賊子。”

然而虎賁衛隻恰恰入了門口,便被一把長戟捅了個對穿。

而後從門口探出半張腦袋,雙眸似盈盈秋波,眉似烏蒙遠山,麵色卻如寒冬覆雪,頹然蒼白,可見其憔悴之態。

姚夙凝眸望她,長久不發不語。

陸溫一把長戟豎立門口,又見黑壓三五頭顱,往裡奔去,猛劈下刀,力道剛猛,一刀痛斬三人。

血肉飛濺,又是三顆頭顱睜著空茫的雙眼,頹頹倒在地上。

她展顏一笑:“我說過,誰敢近我的身,我就殺了誰。”

接連又失幾名軍士,姚夙亦是臉色劇變,眸光不複先前溫情:

“你先為叛賊設廟塑像,後又攜眾窩藏叛臣,茲事體大,棲兒,莫要繼續糊塗下去。”

陸溫不以為然:“比起口舌之爭,我還是更愛用武力解決所有問題。”

“你一人,能阻我幾時?”

陸溫輕輕笑了笑:“誰說我隻有一人了?”

“謝禦史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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