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林玉致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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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林玉致(1 / 2)

徐徐東風拂春枝,庭院深深,孤鬆青柏,晴光大好,雪化無痕。

謝行湛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傷可好些了嗎?”

陸溫喉頭滾動了幾下,遲遲沒有出聲,也未阻他。

他受了冷待,也不惱,隻是柔聲又道:

“我欲將你兄長送去靈台,隻是想為他行針醫治,好叫他不至於半生廢人。”

陸溫眸光淡淡,聲線清寒:“謝大人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陛下一道旨意,將阿兄鎖在秦南宮,蘇宛今日就要歸北,此舉怕是成不了了。”

謝行湛緩聲道:“法子多得是,三殿下西行慰軍,震北王大壽,往來通商車旅,鹽運水路,現下關鍵是,如何叫他避開陛下的耳目。”

陸溫淡淡哦了一聲:“所以,謝大人剜了哥哥的腿骨,就是為了有個順理成章的名頭,好叫他叛嗎?”

話已挑明至此,他再瞞,也無益了。

他唇邊浮出笑意,一雙幽眸卻是晦暗不明的:

“外通寮放了數千鼴人入北彌,可惜卻隻能得到一些微末消息,朝廷機要、軍政要務,卻密如鐵桶。”

“靈台一事,刺史蘇宛深受陸家大恩,他此次出使南涼,必定會千方百計將雲涿帶出西屏郡,而陸雲涿,就是我插入北彌軍事中心的第一枚釘子。”

陸溫微微一笑,從容不迫:“既謀劃的是一場假意投敵的戲,陛下難道不知?又為何不順手推舟,將人放了,反而囚禁起來。”

謝行湛淡淡道:“你以為北彌人人都是傻子,蘇宛這般容易便將人帶走,待雲涿入北彌,隻怕不是厚待,而是刑具伺候。”

“你的意思是,陛下數度刁難,隻是演給北彌暗諜的一出戲?”

謝行湛直直凝視著她的眼眸:“知道也好,不知也罷,你是願他此生做個困於囚籠,生不如死的廢人,還是逍遙歸去,做他狂傲不羈的沙場名將。”

陸溫微微一笑,麵色坦蕩:“謝大人,你太過高看我了,家國大事,抵不過他平安順遂,至於兄長的傷,能換作他此生不必再操勞奔波,未嘗不可。”

謝行湛道:“雲涿的心意,你可問過?”

陸溫微微一怔。

他又道:“你隻是他的妹妹,不是他,他的人生,不如交由他自己做主。”

陸溫冷哼一聲,站起身,朝他拱手一禮:

“謝大人不必勸了,真降也好,假降也罷,我不在意,隻是入北之路危機重重,我不願拿阿兄的命去賭。”

她一語儘,原以為會從謝行湛的麵容上,瞧見譏諷與嘲弄,言她膽小如鼠,言她唯利是圖。

然而這位高深莫測,以命為棋的禦史大人,隻是勾了勾唇角,眼角綻出來的光芒極柔和。

像春日的蘆花,輕輕撥了撥寒潭深處,眺望而去,是一片粼粼波光,分外蕩漾。

陸溫正要說話,忽聞窗外似有細微的腳步,躡手躡腳的,好似做賊。

她心下一凜,隻怕是何處的探子,立即斂了氣息,踮腳輕輕朝窗外去探。

果然瞧見一片潔白雲影,原是個一襲素裙的女子蹲在窗下,兩兩視線相接,陸溫眉梢微微一挑,那人卻是一副見了鬼的驚駭模樣。

隻是那女子反應頗快,竟來了個先發製人,衝進屋中,指著二人大罵:

“來人啊,快來人啊,新嫁婦私藏男人啦!”

陸溫回頭狠狠瞪了謝行湛一眼:“還不滾?”

謝行湛慢慢悠悠的坐回椅子上,不僅不出去,反而撚起食案前的糕餅,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

“陸娘子,你我可是在梨園府海誓山盟過的。”

梨園府,西屏郡饒有名氣的南風館,宴飲娛樂,是西屏郡貴人們解悶的好去處。

裡頭的伶人戲子,脾性姿色各有不同,卻都是風華正好,如詩如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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