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再不相關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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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再不相關(1 / 2)

二人仰頭喝下,放肆大笑,就這般雙雙飲酒至深夜,酒壇空了底,長贏也覺自己有些恍惚,便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叮囑道:

“吳若海這事,瞞不過幾日,好歹也是禦前得臉的人物,偏偏接親這日癱了,叫外人一看,便覺你是做的。”

陸溫扶著額頭:“怎麼,不是你做的?”

長贏瞪她一眼:“你嫁不嫁人的,與我何乾。”

陸溫拎起空空蕩蕩的酒壇子,搖了搖,醉眼朦朧:“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就是有人不想叫我嫁給他?”

長贏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房門:“你陸家樹敵三千,不想你脫籍也是有的。”

陸溫說:“那為何不直接殺了,反留他一條命在?”

長贏一怔,回過頭去,目光在陸溫嬌豔的麵容上,停留了片刻。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夜,新婦的妝容格外豔麗華貴,她雖早已褪去嫁衣喜服,也解了雲髻,隻穿了一件月白常服,但她妝容未褪。

仍舊人比花嬌,叫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的目光,先是打量著她緋紅的唇,柔潤的脖頸,而後落到那她玲瓏綽約的胸脯。

長贏突然覺得有些熱,眸色加深,連忙扭頭往外走,落下一句話語:

“想你嫁,又不想你真嫁,我思來想去,也就你那位謝大人了。”

陸溫點頭:“有道理。”

長贏邁過門檻,急急走了。

而後外間一陣雀鳴蟲喚,窸窣不停,擾得她心神煩亂,她去開了窗。

窗下便有一男子,氣定神閒的立在窗前,背後覆雪青鬆,眼眸淡淡含情,姿色瑰麗明魄,如湖上春來的一折煙柳。

隻是單單站在那處,就似勾人魂魄的妖精鬼魅。

陸溫步伐匆匆,回了榻前小架,端起一盆清水,快步走到窗前,迎頭澆了下去。

“快滾吧。”

他雖立即去避,也不防那水潑得又快又急,半邊肩頭的錦衣都被浸得濕透。

倒是麵容一塵不染,仍是那般白皙如玉、漂亮昳麗,垂在半邊兒的劉海也潤了些水漬。

不像是被潑了水,倒像是出了汗,襯得周遭的景色都黯淡了些。

他濕了半身,也巋然不動,似乎不急不驚不訝,隻是挑著眉梢看她。

“生氣了?”

陸溫一氣,將窗戶牢牢關上,想了想,又鎖上插銷。

外頭的門咚咚響了起來,陸溫原本不欲理會,隻叫他敲夠了便自覺會退,誰知門外那人不僅不退,反而變本加厲了。

陸溫歎了口氣,害怕動靜實在太大,惹來南苑的一乾奴仆,平白叫人笑話。

她開了門,歎了口氣,眼神淡漠:

“我從前淪落風月,不得已委身大人,如今已成他人妻,還望大人自重。”

他快走兩步擠進房間,毫無征兆的傾身吻了過去。

陸溫怔了一瞬,撇過臉,他的吻,隻落到了她的額角。

謝行湛怔怔的望著她,眸中蓄起微微怒意。

她出了嫁,就要履行妻子的職責,堅守為妻的忠貞,又怎能再與外臣媾合?

她這樣的平淡,漠然,條理清晰,卻惹怒了他。

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他覺得挫敗,覺得憤怒。

也因為她這樣淡然無波的表情,一團火焰凝結在胸膛處,愈發的大,而他需要消解,需要安撫下胸口這團憤怒的火焰。

他眸色沉沉:“你尋得兄長,消了罪籍,你的事都了結了,我就隻能做個下堂夫了麼?”

陸溫怔了怔。

他們之間,隻有利用,這是兩人早已達成的共識。

情,是轉瞬即逝的東西,雖然,在完全逝去之前,它還要打碎些什麼。

而利用,卻是最堅固的同盟。

因為他需要她,做夜宴司那把最尖銳的刀。

而她也需要他。

況且,她得到的東西,遠遠比她付出得東西,多得多。

她借謝行湛之手,如願替陸家翻了案,如願尋得兄長,如願脫了罪籍,逃了泥濘。

而她大約能猜到,他這樣一個清冷孤傲,不染世俗的能臣,卻甘心與她裝作兩相恩愛,繾綣旖旎的模樣。

是為了控製兄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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