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憶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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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憶(1 / 2)

陸溫醒來時,約莫已是三更天,天色黑稠如墨,四周靜謐無聲,衾被散亂,她的頭還枕在謝行湛的臂間。

而他闔目,應是睡著,呼吸微弱,好似病中虛弱無力,連她起了身,也沒驚醒他。

她猶記得,自己因閣中姐妹,命隕於玉清庵,去了大理寺報案。

緊接著,她被三殿下送給了謝行湛,與他一道回了謝府。

可她覺得怪異。

這一夜,她做了許多夢,她夢見阿兄還活著,夢見南北又重燃了戰火。

而後夢中光怪陸離,各種畫麵千奇百怪,最後,她隻覺身體輕飄飄的,浮在空中。

仿佛蕩在綿軟的雲朵上,鑲嵌滿花枝的秋千上,慢悠悠的飄著,蕩著。

那些古怪,離奇的畫麵,都隨著她越蕩越高,越飄越遠,離她愈發的遠。

她緩緩闔目,再緩緩睜眼。

她燃起一盞昏黃的燈燭,仔細打量著謝行湛。

他的麵色蒼白如紙,唇色血色儘褪,偏又在麵頰上浮起一絲酡紅病色,陸溫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如火灼灼。

她又去摸他的脈搏,但凡軍中人,多少都會曉得些醫藥包紮之術,她能探脈,治病卻隻是個半吊子。

她微微蹙了蹙眉頭。

是經脈逆行,有人以金針鎖脈,隻留生之一竅。

且體內毒素繁多,光蛇毒便是五六種,青環蛇、短尾蛇、銀環蛇、金環蛇、蝮蛇等等。

更遑論他的五臟六腑,由頭至尾,寸寸血肉,多處骨節,都爬滿了毒血,應是無一處不痛的。

難怪,難怪,他從未顯露過功夫,原來隻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

也難怪,一個毫無功夫的病秧子,卻能力壓眾人,成百官之首。

想來,靠的就是他自身百毒纏身,因而對醫毒藥理的天然摸索。

燭火昏黃,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隻知道他的肌膚比常人更白一些,唇角也比旁人烏深。

沒人知道他來自何處,無人知曉他的身世。

他起了高燒,額發被汗水浸得濕潤,汗液淋漓,絲毫未叫他那瑰麗明豔的容顏消退,反生出淒美的破碎。

陸溫探了探他的額頭,比之先前還要灼燙。

她一急,奔出房門,卻見兩個一臉稚氣的小丫頭,在院外一直候著,見了她,連忙向她行禮。

“姑娘。”

冷不防見到兩個生麵孔,陸溫怔了怔,隻記得謝宅隻有明叔一仆,這是何時來的兩位姑娘?

隻是謝行湛還燒著,陸溫有些心急,便也不關心那些瑣事,隻吩咐她:

“速速去醫館請個大夫過來。”

其中一名丫頭連忙應了:“是。”

那丫頭奔出去還不足幾步,又聽陸溫道:“不必去請了,去將浴房收拾出來。”

他百毒纏身,外人知不知曉?

凡科考入仕者,有疾,不得重任。

謝行湛朝中樹敵頗多,若百病纏身的消息傳揚了出去,隻怕會成為他的政敵,攻擊他的理由。

她定了定心神,又吩咐道:“你去打些熱水來,給大人擦擦臉,再尋些冰來。”

那丫頭一聽,麵色有些為難:“姑娘不知,大人向來不要我們伺候的,彆說是擦臉了,就連近他的身三尺,他都……”

陸溫頗為不解:“隻是近他的身,也不行?”

那丫頭名喚昔蘿,她低著頭,小聲道:

“姑娘是曉得的,我們被大人買回來時,是一行三人的,偏偏有個姐姐,不知死活,竟敢爬大人的床榻,大人……”

那一日,也是這般,謝行湛惡疾複發,痛苦不堪。

而那三人當中,有個性子輕挑的姑娘,見那位謝禦史相貌驚絕,清雅端正,氣度堪比天潢貴胄。

待她們這些奴仆,又向來溫潤,隻以為是個好說話的,起了高攀的心思。

那一日,趁著謝禦史未歸,姑娘故意躲在錦被下,見人來了,將自己雪白細膩的渾圓遞了上去。

然而,美色當前,那謝禦史竟麵色陰沉,目不斜視,竟將那未著寸縷的姑娘,直直一腳踢出了屋外。

陸溫眉頭一挑:“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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