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憶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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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失憶(2 / 2)

昔蘿苦澀一笑:“後來……那位姐姐,被大人送進了末等娼寮。”

末等娼寮,便是最低賤的瓦子,販夫走卒去的地方。

陸溫一驚:“何至於?”

昔蘿顫聲又道:“姑娘,其他事情咱們都做得,隻是姑娘萬萬彆再提,要我們近身這些話。”

話已至此,陸溫也不好強逼人去服侍,隻得自己提了桶,往內室中的浴桶裡倒了些溫水,又加了些冰。

將謝行湛外袍褪去,隻留中衣,又將他扶進浴桶中。

這才坐在浴桶旁,稍作思量。

陸溫眼睫微垂,總算曉得怪異之處何在了。

她猶記得,她腦中記憶,停留在她與謝行湛同行歸府,那時,他的肩頭,落滿了雪。

今日無雪,衣衫輕薄,哪怕夜色寂寥,本該寒涼,也依舊是暖融融的溫度。

連那片皎然月光也照不清的漫漫竹林,也高了許多。

陸溫神思飛馳,竟不知今夕是何年。

輕薄的紗簾被風兒輕輕卷起,那盞幽幽散著光芒的琉璃燈盞,將浴房內映得昏黃。

除卻風聲,隻有泠泠流動的水波,和他微弱的呼吸聲。

她慢慢挑撥著水紋,又伸出手,去探謝行湛額頭上的溫度。

泡了些時辰,燒退了些。

陸溫修長瑩白的指尖,才將將觸及他的額頭,卻被他一聲“雲棲”,怔住了心神。

他還沉沉睡著,倚在桶壁,口中一直說著胡話。

“雲棲……雲棲……”

病中人垂著腦袋,將那兩字,如珍如寶似的,摩挲著,惋歎著,低喃著,喚了好些時候。

淺吟低喃,交織著纏綿悱惻的意味。

陸溫蹙了蹙眉,心頭總覺得異樣。

無論今夕何年,她與謝禦史,不過萍水相逢,又兼家仇之恨,連朋友也算不得,更遑論癡纏愛侶了。

陸溫想了想,還是決定喚醒他問問。

她輕聲喚他:“謝大人。”

像是睡意正濃,朦朦朧朧的,半睜開眼睛,突然伸出手,環過她的脖頸。

往日寒冽似冰的一雙清眸,逐漸溶解,如一縷春風,一池幽泉,他一點點靠近她,微微涼涼的發絲,輕輕拂過她的耳尖:

“不準喜歡彆人。”

好沒道理的一句話,陸溫眉梢微挑,覺得他不像是病了,倒像是醉了。

她靜默良久,隻等他清醒過來,卻見謝行湛的腦袋,又緩緩歪向一側,呼吸綿長均勻,竟是又眠了過去。

陸溫啞然失笑,聲色清冽,如甘醇的美酒:“謝大人,你在喚誰?”

他聽見聲音,眉頭一蹙,眼眸半睜,不過一瞬,忽又閉上眼睛,那雙修長的劍眉,沉沉的壓著。

良久,再睜開眼時,他眼神清明,聲線低沉:“雲棲,你……你好了?”

陸溫又怔了,麵帶病容的,分明是他,怎麼,反倒他來問她,好了沒?

她斟酌半晌,決定委婉的問一問:“謝大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她覺得她已經問的十分委婉了。

然而那人的下頜繃得緊緊的,顯然是被這句話冒犯到了。

旋即,他漆黑的眸子微微垂了垂,再出口時,語氣溫和:

“剛才發了癔症,嚇到了嗎?”

“哦,是癔症啊。”

陸溫恍然大悟。

她就說,她和謝行湛,不是一個利用關係,一個被利用關係嗎?

怎麼睡夢中,還叫上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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