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胡姬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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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胡姬(2 / 2)

樁樁件件,都比這女兒情長,重要得多。

她緩緩轉動眼眸,收斂神思,撅起小嘴,故作嬌嗔,聲音像是綿軟的雲朵:

“雖然說,我是喜歡你的,但我算來算去,你做了挺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

“比如呢?”

“你斬了我爹爹。”

“是陛下旨意,我隻負責監斬。”

“還給我阿兄下藥,叫他總是昏昏沉沉的。”

“一是陛下旨意,二是人多眼雜,他若無恙,怕招來殺身之禍。”

“還騙我是你的夫人!”

“如何算騙?給你的聘金,婚書,都是真的。”

陸溫一惱,嬌嬌柔的呸了他一聲:“什麼聘金,我連個銀子都沒看見。”

謝行湛仍舊低聲下氣的哄著她:“你將聘金都存了私庫,而私庫的地址,約莫是你忘了。”

陸溫一噎,摸了摸鼻子。

“還有!”

謝行湛從善如流:“還有什麼?”

“謝府的銀兩,我一次也沒見過。”

他輕歎一聲:“謝府的地契,宅契,奉銀,連同兩個丫鬟的奴契,都在你的衣裳下疊放著,你那日起身時,沒注意嗎?”

陸溫霎時啞口無言。

她那日走得急,披了衣袍,理了妝容便走,連謝府的門檻兒,是幾級的階梯、門口又立了幾隻石獅子,從未注意過。

陸溫氣急敗壞,今日必定要將他揪出個錯兒來,掰著指頭,揚著下頜,冷眼冷語:

“第一,咱們倆洞房夜那一日,你掐我脖子,說我這不好,那不好。”

“第二,我剛從玉清庵出來那會兒,你罰我跪了一夜,凍了一夜。”

“第三,第三,第三,第三,哦!對!”

“你前幾日,在酒肆,和我吵架,語氣特彆的凶!”

謝行湛:“……”

她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所以,從今天起,咱們,分房睡!”

謝行湛很是愁眉苦眼:“夫人,我錯了。”

陸溫又呸了一聲:“誰是你夫人,彆亂叫。”

謝行湛麵色一沉:“雲棲,我錯了。”

陸溫拖得長長的語調,笑吟吟道:“錯哪兒啦?”

謝行湛唇角泛起一縷柔軟的笑,在日光下格外燦然生光:

“不該凶雲棲。”

“還有呢。”

“不該掐雲棲的脖子。”

“還有呢?”

“不該對雲棲大聲說話。”

“還有呢。”

“不該罰雲棲不穿衣服跪地板。”

“還!有!呢!”

謝行湛怔了半晌,福至心靈,忽然開竅:“不該給陸衍下藥。”

陸溫綻出一個明媚至極的笑容:“這才對嘛。”

謝行湛小心翼翼的問:“那,還分房睡嗎?”

陸溫神氣昂然:“分,必須分,分到你不犯錯為止。”

謝行湛略有些頹喪:“聽雲棲的。”

二人攜手,回了隊伍。

隊伍繼續向西進發,隻是連日瀑雨,多數馬車陷入泥濘,行走緩慢。

入琅琊郡時,已是兩日後的亥時三刻。

天色烏沉,淮安郡主車馬停至官驛,琅琊郡知府劉連殷,連忙攜眾人前來拜見。

盛飛鸞多日冷宿,早已疲憊不堪,閉門不出。

劉連殷吃了個閉門羹,又來請秦無疏。

秦無疏也知再拒,有些不合時宜,遂與幾位副將,入了這場為他們接風洗塵的宴席。

宴席定在琅琊郡最大的酒樓,名喚鐘離坊,若隻聽名字,倒以為是間詩社,卻不知是個專供達官顯貴享樂的地方。

鐘離坊位於琅琊郡城東,尋常人家可是入不得的,菜品要比彆家貴不說,菜色也是千奇百怪。

因位置偏西,連北彌的小食,例如糖酥葫蘆,油炸蕉果等,俱在其廚列。

陸溫連食幾日饃餅,秦無疏有心帶她同去,她也不扭捏,又扮了男裝,跟隨秦無疏,一同入了鐘離坊。

子時三刻,正是一天之中,最為熱鬨的時候。

鐘離坊一樓大堂富麗堂皇,彈琴奏曲,雅樂頻頻。

他們一行人入了二樓,秦無疏同劉連殷等琅琊郡官員小酌了幾杯,而陸溫埋頭進食,一語不發。

幾番推杯換盞後,劉連殷興致大起:“長夜寥寥,你我空酌也是無趣,不如喚幾個胡姬來,為大人助助興。”

秦無疏正欲要拒,羽林衛指揮使方如晦,已醉的雲霧繚繞,混沌不清,舌頭打了結,卻也要高聲道一句:

“好!”

劉連殷拍了拍手。

房間內霎時入了幾個腰肢柔軟,身披金玉輕紗的美貌胡姬,豔麗張揚。

露出纖細的腰肢和細嫩的足踝,風情萬種,熱辣奔放,圍在他們旁側翩翩起舞。

陸溫扮的是男裝,又比旁人長得更為引人注目些,引得貌美胡姬爭相前來敬酒,她到底是禁不住人這般獻媚,隻能躬身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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