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一路上把衛青給的禦賜的玉佩緊緊攥在手裡,此時也舉起玉佩大喊道,“請速領我去見縣令,我弟弟丟了。”
小巷裡,霍彥緊緊地跟著那個男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留下銅錢。
隻盼著沒人偷拿。
他仗著彈幕的眼睛多和自己的小身板隱在角落,慢慢地靠近。
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注意到他了,他的步伐好像加快了。
霍彥連忙跟上,隻是那男人又拐進了一個巷子。
他皺起了眉,提步跟了上去。
[阿言,快跑!有人。]
彈幕發出了警告。
霍彥沒猶豫轉頭就跑。
可太遲了。
幾個不知從哪裡來的大漢出現,死死攔住了他逃走的路。
為首的男子穿著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短衫,長發淩亂的遮住了半邊麵孔。露出的另一半臉顯得僵硬而猙獰。
“原來是一隻迷路的小羊。”
男人的聲音陰測測的。
一股徹骨的陰寒從霍彥腳底升起,直鑽天靈蓋,他肯定這個人殺過人。
他緊緊攥著手中的長針,心知自己跑不掉了,突然也笑了,笑得張狂。
“原來是一個要早死的缺德鬼啊!”他一抬眼,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老怪我殺人時,你還在吃土呢。識相些,便莫擋路,不然我可不保證你會留個全屍。”
霍彥邁著小方步,一隻手背在後麵,一隻手衝那些人翹起來,依舊在笑,露出他白色的小乳牙。
“來啊!”
他這個五歲小孩的身板配著這個笑和白森森的牙齒,實在是滲人,讓頗信鬼神的眾人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那為首的男人怔了一下。
不會真遇到老妖怪了吧!
一時之間,雙方陷入僵持中。
那邊霍去病甫一進縣衙,見了縣令,連氣都沒喘勻,便開始描繪了被拐小孩與霍彥身穿衣服的細節,讓長安縣令立馬封鎖那條街,與他一起去尋人。
縣令一聽宮中衛夫人和衛侍中的外甥也被拐了,連忙跟著霍去病一起去找人。
小巷中,霍彥已經開始忽悠起那群大漢了。
“咦,你這人甚是奇怪。”他作出世外高人的模樣,仔細端詳片刻,對著為首的大漢道,“觀你麵相明明是富貴長壽之相,眉梢卻總盈著黑氣,竟隱有短命暴斃之兆,按理說不該啊。”
霍彥笑眯眯,進前兩步。
“讓老怪給你瞧瞧。”
他一過來,那些大漢一起往後退。
“有眼無珠的凡夫俗子啊!”霍彥嗤笑一聲,做出自得表情,開始吹噓自己,“你們可聽聞過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1而老怪就是現今唯一一位冥靈者,若非五百年輪回己到,正逢我返老還童之際,你們便是見上老怪一麵都難。”
他邊說邊觀察著眾人神色,繼續加了一把狠料,“當年你們的天子,那個叫劉邦身邊的留候張良便是我的弟子。他資質尚可,得我賜藥,長生不老,自此雲遊四海,號作赤鬆。”
留候大名,誰人不識。
這些人利欲熏心,知道自己做的是斷子絕孫之事,對於鬼神之說本就極其信服,加上霍彥的神態,更讓他們以為是撞大運了,不由得排排跪倒,大呼神仙。
邪人還想長生,想鬼去吧!
拐子被剝皮抽筋都不為過!
霍彥依舊在笑,全是冷意,他拍了拍為首的那個男人肩膀,手中的銀針死死紮上他的肩井穴2。
男人隻覺得渾身麻木,瞬間頹然倒地。原本來勢如猛虎的男人已經如一團破布一般的跌落在霍彥腳旁。霍彥慢條斯理地抽出自已懷中的帕子,擦拭著碰過那人身的右手。然後將帕子連著那細如牛毛的針隨意扔在了一旁的草叢中。
“麵象富貴又自帶黑氣,好藥引啊!”他側首看著不斷顫抖的其他人,眼睫微垂,半勾起唇角,“你們也想長生不老嗎?”
言語輕柔又詭異。
[媽媽,我怕。]
[言崽,你這好嚇人的!]
[狠狠紮進肩井穴,可使人半身麻木。]
[人體各大死穴你要記住。]
[給我紮,言嬤嬤,紮死這群沒爹媽養的狗東西!]
[人販子就該被剝皮抽筋!]
[如果不是看見,我萬不敢相信你是阿言。]
[小暴龍!我的言,你還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
[阿言寶寶,做得很好,你成功讓阿媽黑轉粉了,就這個黑化,刺激!]
[哥們,瘋批教萬歲!]
[還得是我言寶,可瘋可甜。]
[人販子就該槍斃!]
[阿言,我艸!]
[我艸,神之一手!]
[你好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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