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的那一刻,蘇屏隻來得及看到鐵牛眼中驚慌的表情,然後腦袋一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屏發現自己被關在那處院子裡麵。
黑貓盤旋在自己身旁,鐵牛已經不見了身影。
蘇屏的記憶停留在打開門的那會。
所以她到底是被誰襲擊了?
院子裡麵的陳設很簡單,裡麵的屋子除了一張床和一張吃飯的桌子外,再也沒有彆的東西了。
想到鐵牛的身份,蘇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
看來應該是被他們發現了,然後緊急將鐵牛轉移了地方。
黑貓應該是餓了,喵喵喵地在她腳邊叫喚不停。
蘇屏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好吧她也餓了。
手機被他們拿走了,她現在想聯係外麵也沒有任何辦法。
高牆上纏繞著鐵網,就連鐵牛都爬不上去,更不用說她了。
就在她尋找出口的時候,木門外邊傳來了動靜。
一人一貓朝那邊看過去。
鎖打開後,上次那個阻止她靠近的下人從外麵走進來,將手裡端著的飯菜放在門口後麵無表情地又重新將門關上。
在黑貓撲過去之前,蘇屏自己眼疾手快地將地上的碗拿了起來。
黑貓撲了個空,喵嗚喵嗚罵的可難聽了。
【宿主,你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吃東西?不應該喊救命嗎?】
蘇屏扒了一口飯:“得了吧,這裡除了他們陸家人,下人都是聾啞人,我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我。”
還不如靜觀其變,看陸母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黑貓本來還在罵罵咧咧,忽然聽到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尾巴頓時豎了起來。
這個女人好可怕,早知道就不罵她了。
外邊,下人偷偷將蘇屏的反應記錄下來,回到了二樓。
房間裡麵,陸母看完下人的手語,倒是有些意外。
那女孩果然不是尋常姑娘,麵對這種情況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吃飯。
她揮揮手,讓下人退出去。
然後走到屏風後麵。
佛像前,正跪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男人背上滿是鞭痕,卻還筆挺地跪著。
“知硯,你認識她。”
陸母滿臉沉重,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陸知硯身子顫了下,隨後抿緊嘴唇。
“不認識。”
“不認識她會去救你?”
陸母盯著這個生下來就沒怎麼看過兩眼的兒子,走近他。
“難道你上次逃跑遇見的就是她?”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讓她否決了。
那時候那姑娘整日泡在男人堆裡,又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不是,她什麼都不知道,母親你放了她吧。”
之前不管自己怎麼打他,他都麵無表情,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彆的表情。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這樣可不行,替知言擋災的工具人不應該產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