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到了這,便不出意外的又跑偏到了陳曉清身上。
以前何安在很是厭煩這個話題,是簫文君異常執著,無論開始聊什麼,最後都能聊到陳曉清身上。
可現在,與那沉重的話題比起來,何安在可真是太喜歡了,那些年的稚嫩青蔥,林林總總無非就那些事,跟高維詭秘、死亡離彆比起來,社死不要太美好。
“你呀,當時長著一個紅色狐狸頭,總是咧著嘴,一副很奸詐的眯眯眼,一跟我說話,就仿佛要跟我交易靈魂一樣。”何安在形容著曾經看到簫文君的形象,“那副尖嘴,嘿嘿嘿笑著。”
“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出你在罵我?”
她聽不出來。
簫文君皮笑肉不笑道。同時也在心中嘀咕,自己以前咋沒發現何安在這麼氣人?
這是何安在第一次去細致回憶高中同學的形象,待有大腦活躍、視野擴張的跡象,便連忙停止回憶,並去想一些現實的問題。
“已經很可愛了。”何安在摸著良心講,那賤兮兮的狐狸腦袋,相比之下已經非常可愛了,“那王興,禿著頭,灰綠色的皮,在臉中間長著一排眼睛,嘴唇分了四瓣,一說話便有好幾條須子伸出來,並且發出很刺耳的噪音。”
簫文君悶悶不樂地蹲在沙灘上,手指在沙灘上畫著圈圈。
她心裡委屈,高維的事她不懂,隻能何安在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何安在罵她,她也聽不出來。
“你怎麼這樣啊?人家這麼擔心你,你……耍我、唬我、罵我……你欺負我!”簫文君哭腔哽咽,委屈巴巴道。
“對不起,對不起。”何安在毫無感情地機械式複讀,他蹲在簫文君的身旁;聽著海風的聲音,聽著海浪衝上沙灘的聲音,這一刻心緒無比安寧,再想腦袋被砍掉的事,是那麼匪夷所思,也難怪簫文君會覺得自己在嚇唬她。
“跟我講講你跟陳曉清的事情,我就原諒你。”簫文君一改委屈巴巴的嘴臉,仿佛又變成了賤兮兮的奸詐狐狸眯眯眼。
嗬,隻能說不愧是簫文君,在這裡等著呢。
“等你期末考試及格,我就跟你講講。”何安在含笑道。
“行!拉鉤!騙我你是狗!”簫文君伸出的小指。
何安在算是想明白了,在這件八卦的事上,逃是逃不掉,避也避不開,不同於正常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他們畢業後還會長期共事,不出意外的話,他與簫文君會是一輩子的同學、同事、戰友。
那麼,一天不跟她講清楚,便一天不會離開這個話題,除非……給她找一對新的cp磕。
磕什麼磕!不能磕!
正是學習進步的年紀,怎麼能整日沉迷磕cp?
何安在在想,簫文君在磕cp一事上,會不會過於執著?
以後會不會成為偏執?
“關於你的能力,後續的觀察怎麼樣了?”何安在略顯敷衍地伸小拇指,與簫文君的小指勾在一起。
“每周一次。”簫文君收回手,低著頭,再度變得悶悶不樂,“隨著次數增加,被人看著睡覺,還能看到做夢,我的潛意識開始出現抗拒,會失眠,或者不做夢,又或者會意識到當下被觀察的處境,從而立刻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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