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墨錚指天發誓,天雷為應。
口乾舌燥得來回說了不下十數遍。
終於把師兄弟們要刀人的心,暫時按了下去。
可也僅僅是暫且按了下去而已。
對於李拂衣體內那個古怪猥瑣,又不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的玩意。
在未能確認之前,大夥還是有所保留。
南嶼白親自跑去關押李拂衣的嚴律堂,各種手段連番嘗試,倒是查出了點端倪。
不僅墨錚的仙力又一次枯竭,連帶著李拂衣身上的也空空也,仙力的去向的確成疑。
更何況,李拂衣的身體裡,還真有些被奪舍的跡象。
又如同墨錚所說的,又不像是魔物侵入,外魂奪舍……
總之種種跡象相互矛盾,一時之間竟無法判斷,倒是印證了墨錚的話。
魅魔狡猾無比,被捉之後就把李拂衣的意識給放了出來,換它自己躲得嚴嚴實實的。
在嚴律堂小黑屋裡醒過來的時候,李拂衣自己都感應不到魅魔的存在。
他如實說了自己在夢中發生的事情,也回憶了受到蠱惑,被迷心智之前種種跡象。
但是師尊剛閉關那段時日子,夜夜準時報道的那些難以啟齒的春夢,對象還是師尊這件事……
他卻是無論無如何,也無法訴諸於口的。
好在南嶼白也沒有就這事情刨根問底,更多的是問起那東西的本體、模樣?
魅魔從沒在他麵前露麵,他自然也不知道魅魔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南嶼白見問不出什麼,就收拾了藥箱離開。
他依舊被關在嚴律堂,雖然修為低微,鎖靈繩依舊捆得結結實實的。
另外,他的意識雖然被魅魔封鎖,但有些時候外麵發生的事情,他是能夠看得到,聽得到的。
就像師尊在酒樓裡摸他的頭、誇他,他記得。
因為太開心,以至於魅魔差點沒能壓製住,被他給蹦出來。
到了後麵,魅魔和師尊你來我往的那些話……
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可……他的身體裡真的有仙脈嗎?
隻是五靈雜根的他,怎麼可能身負仙脈?
如果真的有仙脈的存在,那為什麼他的修煉速度會如此之慢?
哪怕是街巷裡的小童,也知道擁有仙脈的人鳳毛麟角,跟特殊靈根一樣,可遇不可求。
但凡擁有其中一樣,修為上必定是勢如破竹,事半功倍。
這跟自己修煉時候的情形,完全不符。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可師尊與那東西交談的時候,你來我往之間也沒有進行駁斥。
反倒是說了些……讓他想起來都覺得渾身泛冷的話。
想到這,李拂衣就慌亂地甩著自己的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把這些話跟著一起甩出去一樣。
他很想衝到師尊麵前,去問一問
自己這樣沒用,現在又廢了身體,日後的修煉隻會變得更加困難。
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哪怕就是慢一點,困難一點,終歸還是能朝著師尊期望的那個目標努力的。
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關於仙脈、還有那些話,他都想問個清楚明白。
既期待師尊否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壞東西騙他的。
又很害怕自己聽到的,才是師尊最真實的想法。
師叔南嶼白來的時候,神情甚是冷淡,他沒敢問師尊的情形,師叔也沒有說。
從狹小的窗口眼看著師叔的背影消失,兩個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捏的血肉模糊,依舊沒敢問出半句話。
下一瞬間他就後悔了,哪怕問一問師尊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