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腫穿刺並不難。
是說對於秦耕來說並不難,他有了10分鐘就足夠了。
今天屬於大出血的病人,定位征也非常明顯,不存在有什麼意外。
抽出來大約80多毫升血液,病人的顱內壓馬上就降低了,很快,血壓和呼吸,心跳都恢複到正常水平,加上又輸了第二瓶甘露醇,病人一般情況好了很多。
家屬很高興。
圍觀的群眾剛才還反對穿刺,現在很快又變成讚揚。
秦耕沒有急於回去,這樣的黑夜,並且大雨還在繼續下,也隻能在寨子裡睡一覺了。再說,在這樣的竹樓上一邊聽雨,一邊睡覺不是很好嗎?
關鍵是,不急於回去,明天還可以做一次治療,病人再轉院就安全了,病人家屬心裡也高興一些。
秦耕做完治療,就在竹樓上要了一張竹床,很快就睡著了。
年輕就是好,睡眠快,睡得也深,還不擇地點。
秦耕前世睡眠就不是很好,還怕生,在新地方很難入睡,他有吃安眠抗焦慮藥的習慣,經常要用阿普唑侖。並且還是一用就是兩片劑量。
這種藥彆看沒什麼危害,但管得緊,即便是秦耕這樣的大教授,要買到阿普唑侖也很麻煩,每次都隻能開14片,很煩人的。
現在好了,變成這個秦耕之後,想睡覺了,5分鐘之內入睡,即便是今天這樣的陌生地方,他也是幾分鐘就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8點多鐘了。
不過,版納8點多鐘天才剛剛亮,秦耕上了一下廁所又去看了一下病人,一般情況不錯,他又用了一瓶甘露醇脫水。
所謂廁所,可以說就是隨地小便,他躲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撒了一泡尿就算是上了廁所。
幸虧不要拉屎。
他們拉屎是後麵的河邊,隻要沒有異性,脫褲子就在河邊拉,大便被水一衝,就乾乾淨淨了。
秦耕進去看病人,病人醒了。
隻是還很朦朧,定時定位不清,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得了病,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
但這已經讓家屬很高興了,對秦耕說“等吃了早飯後你再回醫院吧。”
秦耕點頭同意,他也希望看著病人再好一點再走。
不過,今天是秦耕有門診的日子,回去晚了,彆的病人會不高興,所以,不能晚於10點鐘到醫院。
“九點鐘吃早餐。”
這是寨子裡固定的早餐時間,家家戶戶都是這樣的,他們比不得漢人比較隨意,他們的規矩比較傳統。
離九點鐘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秦耕在寨子裡到處走走。
不錯的地方,地麵雖然是泥土的,但非常的乾淨,即便是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但路麵並不泥濘,這種土地,是寨裡很多年就固化了的路麵,下雨不泥濘,天晴不起灰塵。
兩棵大榕樹又高又大,所謂的獨木成林就是這種榕樹,巨大的樹冠使得寨子裡晴天可以遮陽,雨天可以躲雨。
木瓜樹長得格外有朝氣,樹乾上一串長長的綠色木瓜,從大到小依次排列,它365天天天結果,天天在成熟。
內地,木瓜是好東西,把它當做女人養顏的佳品。而此地,木瓜是喂雞喂鴨的主食。
網球大小的西番蓮小燈籠一樣掛在瓜棚下,無數的果實整整齊齊的掛著。格外的賞心悅目。
幾匹駿馬在竹樓下麵悠閒的啃著青草,和常見的滇馬不同,這幾匹格外的高大,其中有一匹就是秦耕昨晚騎的。
這馬騎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