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密室,季晏禮露出跟原身一樣的迷茫來,隨後一股大力就把他推了進去。
密室裡一張床已經躺了人,婧王爺心愛的小侍雙手交疊在身前,閉眼安靜的睡著。季晏禮特意看了眼,恩,長得很普通,但帶著股乖巧。
另一張床上的鐐銬打開,像是張開尖刺獠牙等人自投羅網的野獸。
婧王爺沒說話,她安靜走到一旁,細長的手指在長短大小不一的刀具裡挑選著,最終拿出一個鋒利的剔骨刀。
“看來妻主喜歡玩強製py。”
不等靖王爺反應過來,季晏禮一把把他推到另一張床上,鐐銬鎖上,奪過了他手裡的剔骨刀。
“你乾什麼?”
靖王爺從容的麵色瞬間慌亂起來,他用力掙了掙,為了困住季晏禮,鐐銬的材料都是特製的,斧頭劈都劈不開,隻能用鑰匙打開。
“乾什麼?當然是乾你啊王爺。”
季晏禮笑眯眯的圍著他轉了一圈,剔骨刀鋒利無比,輕輕一劃,靖王爺身上的衣服就層層脫落。
刀尖陰冷的的觸感讓靖王爺抖了下。
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乾巴巴安撫道:“今兒是我們洞房花燭夜,還是不要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了,乖,你把我放開,我們回去。”
季晏禮任性的搖搖頭。
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總是張口靈根閉口靈根,但其實人人都是脆皮。按理說這世界也算帶點仙俠的味兒,卻連本修真秘籍都沒有,唯一跟修真沾邊的,就是那本換靈根術,這讓他覺得有些古怪。
靖王爺見他搖頭,急了:“你快點放開我,我的護衛發現我不見了,很快就會過來,你可不要鬨得不好收場,到時候我就算殺了你,季尚書都不會說什麼你信不信?”
到底是養尊處優受女皇器重的王爺,沒說兩句好話就開始威脅,季晏禮也不跟她客氣,一刀剁下她的一根手指,聽著她的慘叫,笑的開懷。
“那我死之前有王爺做墊背,也算不枉此生了,這要是傳出去,也算是一段恩愛佳話。”
大概是覺得他有些瘋,婧王爺不敢再說狠話,隻連連求饒,糖衣炮彈的許諾著,甚至說出了登基後讓他做主君的話來。
他路上撒的粉末可以讓人痛覺翻倍,一個小傷口都能讓人像斬首一樣疼,先讓她疼一會兒,不著急。
季晏禮刀鋒一轉,又來到小侍麵前。
換靈根這件事,這個小侍不可能不知情,既得利者,也沒什麼可無辜的。
“既然王爺這麼說,那我就暫且相信你,哎,要我說,如果不是奸人挑撥,王爺怎麼會傷害我呢?既然如此,那這人就該死。”
他手起刀落,在靖王爺目眥欲裂的怒吼聲中,狠狠斬斷了小侍的雙手。
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這雙手就彆要了。
血跡濺到季晏禮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本體是一隻厲鬼的緣故,他竟然覺得暢快不已,好像胸中一直堵塞的鬱氣都疏通了些。
原來,我竟然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嗎?
季晏禮暗暗調侃著自己。
沒了手,小侍的手腕頓時血流如注,哪怕喝了安魂湯,那疼痛還是讓他不由蹙起眉,發出一聲呻吟。
“你到底要乾什麼?本王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是真的想死?”
看著心上人的慘狀,婧王爺雙目猩紅,看季晏禮猶如看殺母仇人,深沉的恨意讓人心驚。
季晏禮不開心了。
他有仇必報而已,錯在哪裡?這人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
見她還有空操心彆人,季晏禮走到刀具旁,選了把薄如蟬翼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