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貨郎並不是本地人,一個人居住,而且也已經跑了,連房子的房租都沒付。
不過事情大概也查清楚了,就是沈春花和那貨郎殺了薑二安。
現在縣衙是縣丞暫代縣令一職,既然查清了是沈春花和那貨郎乾的,縣丞自然立刻讓海捕。
反正海捕文書是下了,至於抓不抓的到就不知道了,因為誰都不知道沈春花和那貨郎逃去了哪裡。
沈春花將田地賣了,薑家大房沒有田地了,資產就剩那個土牆茅草屋的幾間房子了。
但到底嚴雪枝嫁了過來,那就是薑家大房的人。
嚴家自然是一聽到這事,就忙過來幫著料理薑二安的後事。
到底是他們雪枝的丈夫,雖然薑家這邊沒有親戚來參加薑二安的葬禮,但嚴家還是將喪事辦的在農家還算可以的。
薑長財他們流放,薑二安姐姐——薑芳芳沒回來;薑楚楚殺了人,被抓,薑芳芳也沒回來;現在薑二安死了,就算通知到了薑芳芳,薑芳芳也沒回來,親情淡薄到了極點,讓嚴家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嚴家人也更是憂心他們雪枝的將來了。
這第二個丈夫也那麼快就死了,難不成他們雪枝真克夫嗎?
而縣丞剛下完海捕沈春花和那貨郎的文書,並讓人去告知那貨郎的老家,讓那貨郎老家那邊配合抓捕,就想去忙彆的了。
他現在暫代縣令,衙門的事全都他決斷,他真的太忙了。
可他還沒去忙彆的呢,就聽說帝京吏部來了人。
他被嚇一跳,忙出來迎接。
那吏部的人也不進衙門,直接便道“袁縣丞,新任登平縣令的任命文書正在我手中,還請速速帶路,去請新任登平縣令蕭硯蕭若輕即刻赴任吧。”
蕭硯蕭若輕?
袁縣丞一愣,“可是四安鎮棗樹村,新進舉人蕭若輕?”
“就是他。”
“是是是。”袁縣丞這才忙帶路。終於縣衙又有縣令了,他終於不用忙的總是顧不上吃飯了。
不過這新縣令到底年輕了些,他都四十歲了,而新縣令才十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跟這新縣令相處的好。
早知道人家會是縣令,當時人家辦酒席,他就不該讓家裡人去,自己再忙也要去啊!
棗樹村的人也就剛吃過午飯不久,反正全在家呢,忽然看見有人身著官服騎馬進入村裡,都被嚇一跳。
不僅袁縣丞騎著馬,那吏部的人也騎著馬,後麵還跟著幾個騎著馬的衙役。
這陣仗,棗樹村的人是頭一次見,各個都唬的不知道要不要出來跪拜。
好在袁縣丞他們直接騎著馬過去了。
袁縣丞是不知道蕭硯家在哪的,但昨晚來處理過薑二安命案的衙役卻是知道新進頭名舉人家在哪的。
隻見那個衙役在後頭指著“就是那房子!”
陳村長聽說,也唬的不敢出門,但到底自己是村長,真村裡出了什麼事,他這個村長肯定要到場的。
隻見陳村長還是頂著害怕,忙過來看看。
而袁縣丞他們都已經到蕭硯家門口了。
蕭硯上午又去書院跟嵇維學兵法去了,不過午時之前就回來了,吃過午飯後,他也沒休息,正在書房弄沙盤,打算將嵇維今天教的東西和他自己已經掌握的東西,在沙盤上好好演練一下,好讓自己更熟練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