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纓抱了抱果果,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不怕,有媽媽在。”
“根嬸兒,我出去一趟。”許青纓笑道。
根嬸兒來到果果身邊:“小果果,你媽媽手工可厲害啦。
她不會挨罵的。
而且,你媽媽好漂亮的,她跟人說句好話,他們就不會吵啦。”
果果眨巴著大眼睛,努力理解著根嬸兒說的話。
許青纓出了門。
根嬸兒看著許青纓的背影,悠然出神。
長生的這個媳婦兒真是個怪人。
平時柔柔的,也不善與人交往,可一旦提起讀書,做手工,她就像變了個人。
她喜歡許青纓,先是愛屋及烏,長生小時候可乖了,後來,她跟許青纓接觸後,很快就被這小媳婦給吸引。
就像是一塊寶玉,忍不住就想去嗬護。
那天早上,娘倆發燒,她又和以前一樣,問需不需要錢。
也和以前一樣,許青纓又拒絕了。
沒想到李長生卻是突然醒悟。
小兩口現在雖然有些嫌隙,但肯定能越來越好的。
根嬸兒的手在果果的小腦袋上摩挲。
很是奇怪,許青纓剛出去這才不到半分鐘,外邊竟是沒有吵架了。
隔了兩三個壁的病房裡。
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委屈的擦著眼淚。
“我都說我儘力了嘛,要求那麼高,給的工價那麼低。
我們這是小縣城誒。”
旁邊一群人也都在勸著。
老人確實是有些冤枉。
他做出來的東西,他們也看了。
不驚豔,但手工質量真沒的說,設計還有構思方麵,比起他自己賣的都還好一些。
非要指責,隻能說他沒有太厲害的設計頭腦,但不能說人家不認真。
那個之前一直罵人的越州人這會兒被護士們請到了門口。
這裡是住院樓。
“哭,哭也算時間哦!”
“時間到了,交不了貨,就得賠雙倍!”
越州人還在喋喋不休,隻是聲音小了許多。
“我交不了貨,現在我就退錢給你,做的這些也不要了,都給你,好了吧。”老人把擦眼淚的帕子放到了一邊。
許青纓這會兒正拿著一串珍珠項鏈,掛在了她那欣長的天鵝頸上。
大串的珍珠項鏈,單掛不好看。
但是可以通過造型,弄出不少花樣。
“單掛的確會顯得老氣,但造型、設計,我們可以變通。”
許青纓將項鏈取下,手指飛快的將珍珠鏈子弄了個心形圖案。
就在眾人一臉驚愕時,她將項鏈佩戴在了白皙的脖頸上。
那串本是擺在地攤都要被人嫌棄的珍珠,瞬間光芒萬丈。
“嘶……這串項鏈怎麼來的?”
“這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啊?”
“小姑娘,你動作慢點,我30好幾,年紀大了,反應不過來。”
許青纓沒有重複,解開項鏈後,對折,而後迅速又將項鏈編織成了麻花辮狀的造型。
有些鏤空,卻又極富質感的珍珠鏈子圍在了脖子上,又是另外一番絕妙風景。
“哇,長見識了。”
“小姑娘你慢點,慢點,我記一下,先這樣,再這樣,嗯……”
“這,這……這根項鏈我買了,我回去給我媽戴。”
病房裡倒是沒有吵架了,卻開始了哄鬨。
護士們趕緊維持秩序。
先前還委屈的擦眼淚的老人倒是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