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臉上卻是一臉苦笑。
他做了一輩子珍珠飾品
打死他也沒想到,珍珠項鏈還能這麼玩。
許青纓看向門口那一臉驚愕的看著她的越州人:“老板,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
有什麼事好好商量著解決。
老師傅手藝是沒問題的,隻是設計方麵,時代的局限性導致他們暫時跟不上。
可這不全是他的問題。
你要多點耐心跟他說你想要的那些東西,他才能給到反饋。
找一個老師傅不容易的。
而且,這裡又是病房。
這麼多病人和家屬,一個人在背後詛咒你幾句,財氣都散了,你這生意還怎麼做。”
越州人咽了口唾沫。
平日裡,誰敢這麼跟他說話,他早就開始嗒嗒嗒了。
可眼前這個容貌絕美的年輕女人,他總有種感覺。
這人比他的客戶還要更像客戶。
尤其是那串珍珠項鏈創造出的新型佩戴方式,在她身上呈現時,那種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真的好像是巨星在代言。
他輕咳了兩聲,道:“這個嘛,是我心急了呀。
這位小姐,您是?可否留個聯係方式。”
許青纓搖了搖頭,笑著婉拒:“我在這裡靜養。”
“靜養……”那越州人立馬掏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了過去,“小姐休息好了之後,可以聯係一下我。”
許青纓沒有收名片。
那越州人卻也沒有半點惱怒,看許青纓的眼神更忌憚了。
尤其是許青纓那褪色的衣服和樸實的麻花辮。
他是接觸過一些有錢人的。
一般有錢的,很跳。
賊有錢的,很低調。
眼前這位,就很符合賊有錢的那種身份。
在這年頭,名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剛剛他可是仔細觀察了,眼前這位年輕女子,看他名片跟看垃圾桶的眼神是一樣的。
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可不能在高人麵前丟了份。
這種有身份的人,最討厭跟咋咋呼呼的人交往。
得有涵養。
靠在床上的老師傅對越州人說道:“咱們的合同要不就作廢了呀。
我做了的這些,也當我做砸了,你隨便處理就好了。
咱們和氣生財,不要吵了,我血壓高。”
越州人瞄了許青纓一眼,朗聲道:“不吵不吵,咱們的合同作廢吧。
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剛才是一時上頭了,我這就下樓去買點補品送上來。
怎麼說也是我把你氣進醫院的,咱們算不打不相識。
以後有那種不需要設計,隻需要手工紮實的活兒,咱們還是可以合作的。”
老師傅答應下來,長籲了口氣。
越州人說完,衝許青纓點了點頭。
他一走,病房裡的人立馬看向許青纓。
“小姑娘,再教教我們吧,這個怎麼打的結來著,我解不開了呀。”
“小姑娘,你是不是也賣珍珠,能跟我們說個店鋪名字不啦。”
老師傅也盯著許青纓:“小姑娘,剛才謝謝你。
不然的話,我要被他罵死掉了。
我親朋好友給拿來的土雞、土雞蛋、牛奶,你拿去吃。
這些土貨,可以補身子。
這袋子珍珠也拿去磨粉,可以美容養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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