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城一愣,隨後接過珍珠玉兔擺件,用手電打光細看起來。
“這……這些固定的結竟都是!這怎麼可能呢?我們並不做珍珠的生意啊!”赫連煜城也覺得奇怪。
柏鳳英也點頭道:“咱們赫連家一直做的都是玉石生意,就算偶爾有珍珠方麵的也是海水珠,養殖珍珠未曾涉獵啊!
難道是你底下人流出去了?
不對不對,這手法起碼是數十年的能工巧匠才做得出來。
他們……”
“奇怪,幾十年代的設計師、工匠都在崗,即便退休的也簽訂了協議,不會再從事這一行。”赫連煜城很有信心。
“難保人家不會去做珍珠呢。”柏鳳英蹙眉,眼裡很是複雜。
“母親您想哪兒去了,養殖珍珠不值錢,他們要做也是玉石啊,不然以他們的手藝價值,賣出的價錢,連工錢都收不回。”赫連煜城解釋道。
“確實如此。沒必要冒著違約的風險做個不賺錢的。”柏鳳英拿著珍珠玉兔擺件,喃喃道,“那除了他們,隻能是,是……”
老人說著收住了聲音,身子都有些顫抖。
擺鐘嘀嗒嘀嗒。
赫連煜城卻是瞳孔一縮,驚呼出聲:
“青纓!這手藝除了那些幾十年的工匠外,肯定就是青纓!
年輕一代裡,也就她有這天份!”
“青纓……”
“真的是她嗎?她是不是應該還活著!”柏鳳英激動道。
“不作他人想!絕對是!青纓很聰明,做擺件肯定是讓我們知道她在哪!”赫連煜城也十分激動。
柏鳳英聽了這話卻搖搖頭,道:“她要是想找我們,回家就行了。
她做養殖珍珠……
可能是她日子過得不好,做擺件出來賣錢,換取微薄的生活費。
她是不是過得不好……”
赫連煜城沉默了。
過慣了好日子的他,顯然無法一下注意到生計問題。
想到從小錦衣玉食的赫連家小公主要靠做手工賺錢糊口,赫連煜城的心裡一陣絞痛。
她不會真的過得不好吧。
“母親,這手工是在杭城附近的一個縣城買的,您放心,我現在就去那邊把青纓帶回來!”赫連煜城說著便驅使輪椅,準備出去。
“不,等一下!”柏鳳英連忙將人喊住。
“怎麼了母親?”赫連煜城轉過身。
柏鳳英拿著珍珠擺件,在佛堂踱步。
沉吟了良久,她才深吸了口氣,道:“我們赫連家人丁單薄,你又成了這樣。
青纓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絕不能意氣用事,免得讓人惦記上!
同時,她這打結的方式明顯進行了偽裝,遠不如她十年前的水平。
如果是她,那她是在藏拙。
既是如此,她必定十分謹慎。
咱們大張旗鼓,她或許會認為是仇家的障眼法。
很可能把她嚇得不再留下蛛絲馬跡了。
你先和她父母溝通一下,然後你們幾兄弟好好商量商量,想個穩妥的辦法。
我可憐的青纓……可千萬彆是把技藝傳給彆人了……”
老婦人說著便是落下淚來。
赫連家自祖上來到京城,憑著手藝近百年來都沒怎麼受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