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光?”扶薑麵露詫異,轉念一想,應該是受了謝玉琅的命令。
扶薑打開袋子,在看見裡麵剩下的那幾顆栗子時,笑容逐漸凝住,牙根癢得厲害。
“魏小狗,你是不是又拿我的栗子去喂野貓了?”
魏玄理直氣壯地譴責她:“幾顆栗子而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
“我小氣?”扶薑氣笑了,惡聲惡氣道,“行,你這個月的例銀全部扣光,喝西北風去吧!”
“……”
魏玄瞪大了眼,咬牙大罵:“無恥!”
罵罵咧咧地回了房,曉寒生正倚在門口,意味深長看著他。
“又跟殿下吵架了?”
“關你屁事!”
曉寒生習慣了他的臭脾氣,不怒反笑,一臉八卦。
“魏老弟,你跟我說實話,你跟殿下到底什麼關係?”
魏玄木著臉,“仇人關係!”
“不像。”曉寒生嘖了一聲,“依我看,倒像是冤家。”
“有區彆嗎?”
“區彆可大了!你就沒發現,殿下跟你相處的樣子,跟我們完全不一樣嗎?”
魏玄嗬嗬,咬牙切齒:“是不一樣,她可不會壓榨你們!”
曉寒生無奈地搖搖頭,歎道:“我恨你是個木頭。”
魏玄擰眉,一臉莫名其妙。
翌日,謝府學堂內。
武試即過,又迎來了歲考,連日的假期令學子們都有些鬆懈,整個學堂吵吵嚷嚷,無不是在討論公主府被毀的案子。
扶薑來時,便瞧見一群人圍著沈熾,本以為這小子又挨欺負了,走近了才知道,原來他們都在跟沈熾打聽消息。
沈熾顯然沒有應付這種場麵的經驗,緊張得捏緊了拳頭,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宗弋不知何時站到了扶薑身邊,道:“公主府被炸,刑部又弄丟了犯人,昨日皇上下令,由官複原職的顧大人徹查此案,並讓沈熾的哥哥協同調查,他們都猜,沈家這是要翻身了。”
扶薑不著痕跡一笑,“還早。”
“什麼意思?”
宗弋偏頭問她,扶薑卻不回答,自顧走到了座位旁。
那群人一看見她,頓時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四散而逃,恨不得離她百丈之遠,眼神中都透著忌憚和恐懼。
得了自由的沈熾狠狠鬆了口氣,掌心全都是汗。
“這種場麵就這麼緊張,日後可怎麼辦?”
他抬眼看向似笑非笑的扶薑,意識到她是在跟自己說話,眼神中跳動著雀躍而拘束的光。
“我沒有。”沈熾嘴硬,故作老成道,“隻是他們太吵了,我一時回答不上來。”
“不必管他們。”扶薑淡漠地掃了一圈,瞧見他們都回避自己的目光,唇角微翹,“一群牆頭之草,除了見風使舵,人雲亦雲,還會什麼?”
眾人聽見了,卻是敢怒不敢言。
扶薑連秦淮都敢殺,如今誰敢惹她?
沈熾乖巧地點頭,“我都聽你的!”
扶薑瞅著他這副呆呆愣愣的模樣,眉角微微一挑。
“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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