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頓時語結。
“他們隻願意相信他們以為的真相,無論我們說再多都是沒用的。”
“那該怎麼辦?”雲月急切道,“難道就看著謝公子誤會大人嗎?”
鐘離越眸光微閃,輕聲問:“雲月,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雲月茫然地看他,立馬道:“大人請說,雲月萬死不辭!”
鐘離越拂開她肩上的落發,低沉的聲線夾雜著一絲蠱惑:“我需要你潛到謝玉琅身邊,幫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利用他對付我。”
那名活著回來又死在他手裡的暗衛說,今夜謝玉琅身邊除了沈焰和扶薑,還有一群不知來曆的麵具人,再有就是今晚放火燒了公主府的神秘人。
錯綜複雜的勢力,完全脫離了鐘離越的掌控,他隻恨自己當初沒有做得乾脆點,直接送謝玉琅去地府和容薑團聚!
如今要想除了謝玉琅,就必須先查清楚是誰在背後幫他,若能收為己用最好,若不能,也隻好斬草除根了。
“阿嚏!”
距離公主府外三條街的巷子裡,謝景鬱在寒風中打了個噴嚏,身著黑衣的杜若立即為他披上鬥篷,卻被他生硬地避開。
“都辦妥了?”
杜若默默地收回手,脫去了繁瑣而豔麗的衣裙,黑衣之下身姿挺拔英氣,冷豔的臉很好地藏住了自己的情緒。
“回公子,按您的吩咐,放火燒了大半個公主府,隻是鐘離越的人來得及時,屬下等來不及多射幾箭。”
謝景鬱冷笑,“給他個警告就行,連我哥都敢動,真以為謝府沒人了?”
杜若忍不住道:“公子,鐘離越派人追殺謝大公子,確實可氣。可是公子如此大的動作,怕是會招來鐘離越的懷疑,到時候我們……”
謝景鬱斜睨著她,目光寒涼,“怎麼?你以為我怕他?”
杜若背脊一僵,立即低頭:“屬下不敢!”
“這些年來鐘離越沒少打壓謝家,要不是時機尚未成熟,我早取了他的狗頭,豈容他囂張到今日?”
今夜他跟著謝玉琅出府,卻見謝玉琅遭人追殺,一怒之下便調集人馬,隻是去晚了一步,等他趕到之時,隻剩下滿地的屍體。
不過他也沒閒著,在查出對方的底細之後,便帶著人殺向公主府,給鐘離越一記警告。
“不過話說回來,”謝景鬱眯著眸,“你們查出來那夥麵具人是誰了嗎?”
杜若搖頭,遲疑了一下又道:“屬下聽聞江湖上有個九刹樓,樓內弟子皆戴著惡鬼麵具。隻是他們素來以買賣情報為生,而且九刹樓的老巢在西梁,未曾聽過謝大公子與他們有什麼交集。”
“西梁?”謝景鬱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差點忘了,扶薑不就是西梁人嗎?”
杜若暗驚,“您是說,那些麵具人,是扶薑殿下的人?”
“就算不是她的,也絕對跟她脫不了乾係!”
謝景鬱目光灼灼,扶薑身上的秘密可不少,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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