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薛兄了。”
將魏玄安置在隔壁的廂房後,扶薑便回了房,屋內幾人一聽到腳步聲,齊刷刷地朝她看來。
扶薑眉心一跳,“你們怎麼還沒睡?”
宗弋靠在床榻上,麵色不虞:“書院裡死了人,凶手下落不明,你覺得我們睡得著嗎?”
不止他們,怕是書院內所有人都睡不著,誰知道那個殺了賀雲中的凶手會不會半夜潛入屋內,將他們也送下黃泉。
陳不言裹著被褥,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隻露出一張俊俏的小臉,緊張地問:“薑薑,那個壞人抓、抓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目前最大的嫌疑,是楚易。”
聽扶薑複述了薛應的話,屋內幾人齊齊沉默。
謝景鬱一捶床,憤憤不平道:“我就知道那個狗東西動了手腳,我說怎麼每次都是抽到賀雲中出的題呢!最好彆讓我逮住他,不然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宗弋輕哼,“他現在人都不見了,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沈熾若有所思,“所以,有可能是楚易為了阻止賀山長揭發此事,所以才在情急之下殺了賀山長,然後畏罪潛逃?”
“不,恰恰相反。”扶薑眸光幽深,“楚易很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
此話一出,眾人更加迷茫了。
謝景鬱擰眉道:“什麼意思?方才不是你說楚易的嫌疑最大嗎?”
“我隻說他嫌疑最大,又沒說他是凶手。”扶薑道,“你們想想,以楚易的性子,若他在比試後和賀雲中鬨翻了,有可能等到半夜再去殺他嗎?而且他若是想殺賀雲中,為何會臨時起意,用賀雲中房中的小刀?”
此話太繞,謝景鬱聽得雲裡霧裡,宗弋和沈熾卻瞬間了悟。
楚易衝動易怒,若是今日下午他和賀雲中起了爭執,說不定他會當場就解決了賀雲中,根本不會等到晚上。就算是等到晚上,他想殺人至少也會提前準備,而不是隨手使用一把殺傷力並不強的小刀。
扶薑道:“我現在懷疑,楚易極有可能是撞見了凶手行凶,被凶手順手解決了。”
宗弋沉思,“這個人,會是誰?”
屋內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窗外的寒風不停地拍打著窗框,簷下燈籠在雪光的照映下,在窗紙上投下猙獰搖晃的影子,莫名地讓人背脊一寒。
陳不言早早鑽進了被窩,突然驚呼一聲,嚇得幾人草木皆兵,齊刷刷地朝他看來。
謝景鬱磨著牙道:“陳不言,你乾什麼?”
陳不言茫然地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對不住,我隻是太舒服了!薛大哥送的藥貼熱乎乎的,你們要試試嗎?”
幾人無語。
見扶薑似還在琢磨此事,宗弋的語氣難得緩和,道:“我們先睡吧,鐘離越不是還在查嗎?說不定明天就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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