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崔故要瘋了,帶著扶薑急奔在麓山書院內的魏玄也要瘋了。
她伏在他耳畔,雙手如無骨的柳枝纏著他的脖頸,她身上的氣息越來越熱,聲音也嘶啞得不像話,魏玄甚至不敢低頭,生怕看見她那張春欲迷離的臉。
“什麼忙?你說!”
他的聲音啞得如同喝醉了酒,表情又正經嚴肅得仿佛要英勇就義。
扶薑喘息急促,杏眼盈滿春潮,白嫩的臉頰未染胭脂,卻足以令眾生傾倒。
“帶我去後山!”
她的牙齒都在打顫,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魏玄加快了步伐,將她帶到了早些時候他們放燈之處。
此刻已過亥時,彆說人影了,後山連一絲光線都不見。
雪已停,但夜風依舊寒冷,山嵐輪廓朦朧,林間鬆濤陣陣,幽暗淒冷的麓山,他懷裡卻擁著人間絕色。
麵前的溪水泛著寒氣,扶薑卻迫不及待地撲入其中,懷抱空的那一瞬,魏玄的瞳孔都微微渙散。
冰冷的溪水上還飄著碎冰,刺骨的冷鑽入她的體內,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割開她的肌骨,刺得她麵無血色。
冷,但是又很熱。
扶薑的唇色發白,單薄消瘦的身軀顫抖著,綠鬢鬅鬙,發髻淩亂,被打濕成一縷縷,貼著她生豔的臉頰。
不夠,還是不夠!
扶薑將自己渾身浸泡入池,四麵八方湧來的寒意將她吞沒,凍得她肌骨無力。但那股熱潮卻更加凶猛,渾身仿佛要被點燃了一樣,她甚至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站在岸邊的魏玄眼見扶薑忽然沉入水中,急忙涉水上前,將她一把撈起。
“小混蛋,你……”
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身軀驀然貼緊,被打濕的衣裳顯得格外多餘。
明明自己已是烈火焚身,卻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他身上滾燙的氣息猶如甘霖,令她理智全無。
低沉急促的喘息就在耳畔,猶如海綿般擠得魏玄無法呼吸。她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纖細的手死死貼著他的頸側,柔細的腰肢不堪一握,散亂的衣襟下春色起伏,那是他未曾見過的風光。
魏玄渾身僵直,眼瞳中洶湧著炙熱的暗焰,搭在她腰上的手不斷收緊,手背上泛起了道道青筋。
“扶薑。”他喚著她的名字,喉結滾了滾,嗓音喑啞,又透出一絲咬牙切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渾身發顫,語氣堅定而決絕:“魏玄,幫我。”
眼下的情景太過刺激,這讓本就不善思考的魏玄更是不知所措。
肩膀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原是扶薑難耐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魏玄掐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惱怒道:“扶薑,你瘋了嗎?你怎麼能……”
“囉嗦!”
她含糊地罵了一句,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唇齒相撞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一聲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