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在魏玄腦海中炸開,他瞳孔驟縮,渾身僵直不敢動彈。
扶薑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迫切地從他身上奪取呼吸,柔軟的唇碾過他的唇瓣,毫無章法卻又亂人心弦。
“不、不行……”
唇上的刺痛拽回了魏玄少得可憐的理智,他用儘了渾身的力氣,強硬地將扶薑拽開,臉頰與頸項一片通紅,雙眸凝著難抑的渴望與煎熬,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不是斷袖!”
他義正詞嚴地拒絕這場荒唐的情事,以為扶薑能就此停手,自己也能守住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防線。
而扶薑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含霧的眼洗淨鋒芒,泛著令人沉溺的光。
“巧了,”她握著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衣襟之下,低沉的聲線勾起一陣酥麻,“我也不是。”
話音落下之時,白色裹布似雲霧散開,露出了白嫩暈紅的雪色春光,在他掌中傲然綻放。
魏玄如遭雷擊,失焦的瞳孔中折射出純白無暇的風景,淩亂的衣襟重重疊疊,纖瘦的肩膀白皙無暇,剝開了外殼的荔枝鮮嫩欲滴,陌生而美好得令他忘了呼吸。
乾澀的唇顫著,鼻腔忽然湧出兩道熱流,一股熱氣直衝頭頂,魏玄圈著她的腰的另一隻手驀然收緊,強悍的力道將她帶入懷中,貼得緊密無縫。
“扶薑!”他雙眸噴火,咬著牙憤恨地質問,“你一直在騙我?”
扶薑吃疼地低哼,不滿地瞪他一眼,偏偏毫無殺傷力,反而虛浮嬌媚得令人想將她撕碎。
“少廢話!”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說話也越發不經思考,“你要是不行,就彆耽誤我去找彆人!”
魏玄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道:“你還想去找彆人!”
他這一惱,手下也失了力道,被揉碎的荔枝軟爛發顫,引起她難耐的媚泣,揚起的脖頸細白脆弱,柔美的弧度令人如癡如狂。
魏玄頓時緊張地捂住了她的嘴,同時手忙腳亂地將人藏入懷中,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祖宗!你彆叫!彆叫!”
扶薑拽開他的手,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悶悶的聲音夾著一絲虛弱的低吟。
“魏小狗,我好難受。”
“知道了知道了,你彆撒嬌!”
此處不宜久留,魏玄想起這麓山書院內有一處活溫泉,便脫了外衣將她裹緊,抱著她速速趕往溫泉池。
溫熱的泉水從四麵八方朝她湧來,刺骨的寒意褪去,密密麻麻的癢意卻再次被激起。
扶薑順手將魏玄拽入池中,急迫而強勢地吻上他的薄唇。
魏玄瞳孔一暗,反客為主,掐著她的細腰,將人按在了身下,霸道地攻城略地。
溫泉池水霧彌漫,濺起的水花濕了墨發衣袍,被揉亂的衣裳散落在水麵上,修長有力的手托著她白皙無暇的背,粗糲的指腹在雪膚上揉出曖昧的紅痕。
所有的呻吟皆被吞沒在唇齒之間,黑暗之中魏玄緊盯著意亂情迷的扶薑,漆黑的眼瞳燃著灼熱的火,仿佛恨不得將她刻入骨髓。
手忽然被她握住,魏玄不解地看著麵頰潮紅的扶薑,卻任由她將自己的手帶到水下。
指腹觸碰著輕顫的花枝,他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失焦的眼瞳倒映著她在破碎的低吟中綻放的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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