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眸色一暗,迷茫的黑眸中逐漸凝起濃稠的欲望,頸間喉結滾了滾,他的聲音沙啞沉抑。
“扶薑,你又戲弄我。”
她仰著雪容,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轉,瑩潤的唇勾起了淡淡的笑。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她如是說。
魏玄生惱,“唰”的一下把手收了回去,背在了身後,指腹還留戀地搓了搓,說出來的話卻格外冰冷。
“我想要什麼,你就給我什麼嗎?”
扶薑稍稍坐直了,漫不經心的神色微微透出一絲冷漠,偏偏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那就得看看你要什麼了。”
“我要你!”
他定定地看著她,堅定而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欲望。
扶薑玩味一笑,眼神倨傲地睥睨:“奴大欺主,你好大的膽子。”
魏玄破罐子破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知道上回對我說句話的人怎麼樣了嗎?”薄唇輕啟,她緩緩道,“被我剁成了屍塊,喂了狗。”
魏玄冷笑,“那是他廢物。”
“是麼?那魏小公子又有什麼本事?”
魏玄斬釘截鐵:“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搶過來。”
扶薑眸光微閃:“如果我要這天下呢?”
“那我便當你的刀,為你征戰四海,一統江山。”
扶薑一笑而過。
卻不知多年之後,那個豪氣乾雲、口吐狂言的小奴隸,真的褪去了龍袍,穿上了盔甲,為她平定亂世,奉上錦繡山河。
“行吧小將軍。”她懶懶道,“現在暫時不用你上陣殺敵,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幫我。”
魏玄不滿她的敷衍與逃避,“你又想乾嘛?”
“幫我上藥。”
扶薑直接解了衣衫,衣襟順著圓潤白皙的香肩落下,鵝黃色的肚兜上青蓮半吐,兩條細帶係在了如絲綢般光滑的背部,風情無限,滑膩生香。
魏玄的目光卻毫無雜色,隻是死死地盯著她腰窩上的那一塊可怕的淤青,頓時整個人如被點著了一般,猛地跳了起來。
“扶薑,你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這樣?
昨夜為了救謝玉琅,不管不顧地把自己弄了一身傷。今日又忙前忙後地照顧他,卻對自己的傷置之不理。
明明再惜命不過的人,為何總是三番兩次地為謝玉琅拚命?然後還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他,茫然地問一句:“我怎麼了?”
魏玄氣得肺疼肝疼,但心裡更疼。
扶薑趴在了軟枕上,腰部微微下壓,兩個可愛的腰窩更加明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魏玄卻生不出半點旖旎心思,隻想著把她的腦袋劈了,看看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渾然不知道魏玄在想什麼的扶薑還笑得出來,懶洋洋道:“魏小狗,現在輪到你伺候我了。”
魏玄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口的怒火。
他十分懷疑,總有一日,他不是被扶薑玩死,就是被她氣死的。
哪怕滿腹火氣,在倒藥揉捏之時,他的力道卻控製得恰到好處,重了怕她疼,輕了怕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