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裹著厚厚的紗布,他便用左手揉藥,粗糙滾燙的掌心落在她冰涼滑膩的背上,那一瞬間激起的顫栗,令扶薑情不自禁地低哼一聲。
魏玄的手一抖,許是把她弄疼了,惹得她回眸一瞪。
“你就不能輕點?”
魏玄額頭青筋暴跳,反咬一口:“你就不能閉嘴?”
他越來越懷疑自己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明明氣她氣得要死,因為她一句話又眼巴巴地跟過來,她一個小動作便將他打得潰不成軍。
如今還任勞任怨地幫她上藥,受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魏玄屏住了呼吸,試圖隔絕她身上散發的幽香,卻耐不住體內的燥熱,眼神越發深沉,額角都滲出了細密的汗。
哪怕如此,他還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的傷,臉上一本正經,堅定得仿佛要出家。
扶薑枕著手臂,側首看他。墨發如海藻般鋪開,與玉潤無暇的肌膚形成了極致的對比。不知是羞是熱,肌背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卻不及魏玄耳尖的緋紅。
她頑劣一笑,似乎是找到了玩具的小狐狸,杏眸眯起了狡黠的光。
“魏小狗。”
“嗯?”
聽她忽然出聲,魏玄毫無防備地抬頭,清潤透亮的眸子中倒映著她忽然湊近的身影,瞳孔因為唇上的柔軟而驟然緊縮。
扶薑碰了碰他的唇,輕輕一點,淺嘗即退,眼眸中流轉著明媚嬌嬈的光。
魏玄眸色一暗,嗓音低磁沙啞:“這是什麼?”
扶薑眉眼彎彎:“獎勵。”
怔愣後,他忽然低笑一聲。
少年鋒利的眉眼霎時如冰雪消融,深潭般的黑眸泛起了危險的光,情欲濃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仿佛擒住了獵物的野獸,衝著她亮出了利爪。
“你糊弄狗呢?”
沉啞含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扶薑尚未反應過來,眼前忽然覆下一大片黑影,緊接著唇上一痛,推搡的雙手被他一掌握住,壓在了頭頂上方。
急促的喘息二人之間來回,狹窄的軟塌承受不住這場突然的纏綿,更遑論被魏玄的身影罩得嚴嚴實實的扶薑。
他將她壓在身下,一手壓住她的手腕,一手托著她的細腰,防止她的淤傷再次加重,但唇下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收斂。
灼熱的唇強勢地碾壓著花蕊,堵住了她的喘息與嬌喝,也將她吻得杏眸濕潤迷蒙,失了力氣。
“魏玄……你、你放肆……”
待稍稍退開,她便忍不住怒罵,聲音卻弱得毫無威脅力。含霧的眼如被揉碎的春水,清波蕩漾,看得人軟了心腸。
魏玄失笑,好看的薄唇微微揚起,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嗯,我放肆,殿下要殺了我嗎?”
扶薑眨了眨濕潤的眸子,薄唇一啟,似乎又要罵人,被魏玄牢牢堵住,直至吻得她渾身癱軟,又將唇落在她的頸側,如同標記一般,輕輕咬了一口。
扶薑嘶了一聲,抬腳向他一踹。
“魏玄,你是小狗嗎?”
魏玄放開她的手,又握住了她作亂的玉足,伏在她頸側悶聲發笑,目光忠誠而強勢。
“嗯,我是小狗。”他低聲呢喃,“永遠都是殿下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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