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雲一臉平靜:“要麼逐出山莊,要麼,就地處死。”
“咳咳咳!”
溫重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溫行雲擔憂地換他,似乎想上前,卻又被他製止。
久咳之後,溫重山似乎也疲憊了下來,聲音也緩和了幾分。
“罷了,溫氏避世已久,實在沒有必要因為扶離而再次卷入紛爭。”
他是西梁新王,若是死在溫氏的地盤上,西梁勢必會追究到底。
溫行雲低下頭,“全憑父親做主。”
溫重山似乎是笑了一聲,“你一貫穩重,怎麼碰到你弟弟的事,就這麼容易出紕漏?”
溫行雲愧疚道:“小槿頑劣,是我沒有教好。”
“日後他就留在忘憂居了,他的事,你不必插手了。”
溫行雲的拳頭緊了緊,最後還是乖順地道一聲是。
轉身欲出去時,溫重山又忽然問:“今夜水天幽穀是怎麼回事?”
他腳步一頓,“許是又跟之前一樣,是哪來的江湖人士前來求藥,卻不小心擅闖了幽穀禁地。”
溫重山也沒有追問,隻道:“這些事我會處理,你專心準備後日的婚宴吧。”
溫行雲從屋內退了出來,望著天邊西垂的月,沉重的呼吸,消散在冷寂的風中。
破曉晨光吞沒了漆黑的夜,山中淡薄的霧氣也逐漸被烈日融化。
溫行雲一夜未睡,索性待在了冰室裡為謝玉琅施針,直到手下來報,扶薑他們已經回來了,他才揉了揉疲憊的眼上前迎接。
瞧見他們一群人雖然狼狽但也全須全尾,溫行雲冷淡的眉眼稍稍柔化了一些,唇角勾起了溫潤的笑。
“我就知道,殿下出馬,一定沒問題的。”
冷豔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扶薑讓魏玄他們先回去休息,自己則與溫行雲一道進了冰室。
謝玉琅還維持著她離開時的模樣,氣息微弱得宛如一具屍體。
“昨夜殿下發生了何事?怎麼會……”
溫行雲的話尚未說完,前方的扶薑忽然轉身,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胸口。
溫行雲防備不及,硬生生挨了這一招,狼狽地向後倒去,劇烈的疼痛令他的臉色瞬間慘白,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他猛地抬頭,眼神狠戾如刀,嘴角溢出了鮮血,咬牙切齒怒罵:“扶薑,你發什麼瘋?”
扶薑目光陰鷙,唇角勾起了冰冷的笑。
“把溫槿關在藏書閣,借他的口告訴我,想救謝玉琅隻能去秘閣。看似好心讓鹿七給我們帶路,實則卻是故意把我們往死路上引。”
溫行雲麵色大駭,“你……”
“我怎麼知道是嗎?”她揉了揉發疼的手腕,陰冷的笑聲夾雜著力氣,“溫行雲,你以為你的手段有多高明?想借我們的手除掉你爹的死侍,還真是好算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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