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弋麵露驚愕,大概是沒想到扶薑還有這等技能。
顧寧知平靜地看著她:“是殿下自己把麵具摘下來,還是我幫你摘下來?”
“顧大人還真是火眼金睛呢。”她摘了麵具,笑得若無其事。
“殿下怎會在此?”
“瞧你這話說的,來眠花樓,自然是尋歡作樂啊。”
顧寧知信她才有鬼。
他似欲上前,宗弋卻堵在了二人中間,臉色正經得絲毫看不出是在轉移話題。
“顧大人,現在是否先查明這起凶案?我懷疑這具屍體是太常卿少卿何必信。”
顧寧知眼眸一眯,話雖是對宗弋說的,目光卻投向了扶薑。
“何以見得?”
扶薑裝聾作啞,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就好像這起凶案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知曉顧寧知信得過,宗弋便將自己的猜測以及何必信的異常和盤托出,隻是在其中隱去了扶薑的痕跡。
顧寧知何等聰慧之人,當即便追問:“你如何得知,何必信向皇上遞了密函?”
宗弋生硬地解釋:“宗氏也有一些眼線,所以……”
“所以,太常寺少卿何必信以及那封密函,與宗氏又有什麼關係?”
“……”
宗弋頭皮一緊,繃著臉說不出來話。
顧寧知話鋒一轉,“那不如殿下來說說,你在這出戲裡,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縱使他不說,扶薑也能明顯感覺到,顧寧知在針對她。
“顧大人,你什麼意思啊?我就是來眠花樓湊個熱鬨,哪知道什麼密函什麼少卿的?”
瞅著她故作無辜的嘴臉,顧寧知唇角勾起一絲很淡的嘲諷。
“去屏州,也是湊熱鬨嗎?”
“……”
扶薑也被他乾沉默了。
這家夥是屬獵犬的嗎?
本以為顧寧知還會追問下去,他卻直接把他們晾在了一邊,先專心處理這起凶案。
大理寺侍衛問詢了眠花樓的管事柳娘子,也清查了樓內的賓客,並將今夜樓內的所有人都登記在冊,以便來日調查。
但偏偏就是這一環節,問題出現了。
侍衛走過來,同顧寧知低聲道:“大人,那邊有幾人不肯配合。”
正在檢查屍體的顧寧知頭也不抬,“既不配合,那便是心裡有鬼,直接押去大理寺。”
侍衛麵露難色,“可他們……都是朝中的大臣。”
他動作一頓,這才看向了角落裡那幾個鬼鬼祟祟又分外防備的人,哪怕戴著麵具,整天上朝不見下朝見,顧寧知又豈會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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