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是來吃席的,還是來找麻煩的?”
暗中已有不少人悄悄移動,似乎隻要慕容沛一聲令下,便立刻衝上來撕了扶薑。
“當然是來吃席的,要不然我隨一箱小黃金做什麼?錢太多了沒地方花嗎?”
扶薑這話提醒了慕容沛,也澆滅了他的心頭火。
下人來報,陳氏三公子攜重禮前來,這讓慕容沛欣喜之餘,又不免心生警惕。
陳氏有錢,慕容沛早就盯上這塊肥肉了,奈何他們每次都把他的拜帖拒之門外。故而今日扶薑以“陳三公子”的身份來此,慕容沛難免不多想。
“陳公子來吃席,我自然是歡迎的。”他微微一笑,“隻是今日賓客眾多,我分身乏術,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陳公子見諒。”
“無妨,我們自便即可。”
慕容沛瞥了她身後的慕容胭一眼,“其實方才我就想問了,陳公子身側這位姑娘,似乎有些眼熟啊。”
“她嗎?”扶薑輕笑一聲,直接把慕容胭拽了出來,掐著她的下巴,讓他與慕容沛對視著。
“這是我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胡女,慕容公子對她有興趣?”
慕容胭“羞澀”地躲進扶薑懷裡,暗戳戳地掐著她的手臂。
慕容沛眼裡的疑慮在看見慕容胭的動作時頓然消散。
慕容胭素來好強,脾氣又臭又硬,整日穿著男裝混跡於軍營,怎麼可能做出這副嬌羞模樣?
“陳公子說笑了,稍後我會派人請諸位入席,先失陪了。”
他禮貌地頷首道彆,轉而去接待其他賓客,進退得當,言語得體,姿態從容恍若這城主府真正的主人。
慕容胭罵:“虛偽!”
扶薑罵:“歹毒!”
慕容胭扭頭,“你罵我?”
扶薑揉著手臂,“再敢掐我,我直接撕了你的麵紗信不信?”
慕容胭嗤笑:“行啊,如今誰都知道你跟我一起來的,大不了一起死。”
“怎麼?你現在不怕我帶你來送死了?”
彆說是在城主府內了,就是在曦月城裡,慕容胭都怕得要命,唯恐自己行蹤暴露,被慕容沛或者西岩城的人追殺。
但不知何故,經過方才那一遭,她反倒不慌了。
“慕容沛方才或許懷疑我的身份,但是他怕是以為我根本不敢回來,故而才打消了疑慮。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這不是你帶我來這兒的理由嗎?”
“我是帶你來奪權的,不是來逃命的。但若是你失敗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你,所以我勸你最好保持警惕。”
慕容胭盯著她的臉,“你這個人真奇怪。”
“?”
“我總感覺,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攀關係沒用,該出賣我還是會出賣。”
“……”
這副死樣子更像了。
她最討厭的女人,容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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