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那人執韁立馬,披著薄光,墨色衣衫儘染風塵,亂發擦過深邃的眉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深沉如蒼山晚水,倒映著晨光風沙中那一抹清寒風色。
他下馬,拔起了插在姬烈屍體上的劍,隨手屠殺了幾條攔路犬,邁著大步直奔扶薑,左手掐住她的腰身,強硬地將人拉入懷中,一個炙熱而急躁的吻落在她唇上。
周圍響起了一片倒吸聲,扶薑卻隻聽見了他急促而強勁的心跳。
咕咚!
咕咚!
心臟在胸腔內躁動著,仿佛要跳出來一樣。緊鎖著她的目光帶著濃烈的占有欲,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與委屈。
利齒不分輕重地啃咬,疼痛感把扶薑從恍惚中拉了出來。
抬手將他推開,她呼吸急促而麵色潮紅,怒目水光泠泠,毫無威懾力。
“魏玄!你找死嗎?”
魏玄反握住她的手,緊緊的,似乎恨不得揉進自己掌心,眼眸深邃暗沉,聲音喑啞。
“幸好……”
幸好他來了。
幸好來得及。
扶薑微怔,環顧左右,這才發現那些靳陽族人全都死了。屍橫遍野,鮮血染紅了黃沙道,漫過了道旁的枯草。
她再次被拉入他懷中,顫抖的擁抱訴說著他的恐慌與歡喜。
“扶薑,我好想你。”
“……”
姬烈全軍覆沒,扶薑他們也死傷慘重,暫時無法入關,便回蘭笤驛先行休整。
溫槿小心地把宗晉放到床榻上,“我檢查過,他身上的外傷都不嚴重,隻有右腳,當時應該是骨折了。傅星寒他們雖然幫他醫治過,但宗晉尚在昏迷中,恢複十分緩慢。”
扶薑問:“可會有後遺症?”
“有我在,這點小傷算什麼?”他暼了扶薑一眼,“你身上的傷,要不要我幫你包紮一下?”
“不用,蘇小織幫我就行。”
扶薑拿著藥回房,沐浴後隻裹著青蓮小衣,濕潤的墨發隨意散在腦後,露出的大片瑩潤白皙的肌膚,看得蘇小織鼻血上湧。
她坐在扶薑身後,眼睛賊溜溜地轉著,小手借著抹藥的工夫,小心而猥瑣地在她背上遊走。
“扶薑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扶薑翻看著傅星寒送來的北關地圖,聲音冷冷清清。
“手不想要了可以直說。”
蘇小織哼哼,趁機多揩了把油,才老老實實地給她上藥。
手腳老實了,心思卻活絡了起來。
她探出腦袋看她,一臉八卦:“扶薑姐姐,你跟外麵那個小哥是什麼關係?”
“誰?”
“就是今天救了我們的,長得比傅星寒還好看的那個。”
“沒有關係。”
“我又不傻!沒有關係他會強吻你?”
“……”
扶薑掀了掀眼皮,冷淡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皮癢了?”
蘇小織討好地笑了笑,“那小哥長得那麼好看,他要不是你的男人,我可就追了。”
“嗯,你去追吧。”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