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怎麼那麼容易生氣?”
“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那不是正好嗎?我們天生一對!”
扶薑腳步一頓,抬腳便踹,魏玄甚至都不用防備,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躲開了,還挑釁地衝她揚眉。
“扶薑,你現在可打不過我了。”
她突然握拳襲向魏玄,驚魏玄向後一仰,同時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圈著她的細腰,將人拉入懷中。
他得意地笑著,低頭看著她的眼神都泛著星光。
“我說了吧,你打不過我的!”
“是麼?”
扶薑衝著他彎唇,眉眼溫柔如三月春水,瞬間勾走了魏玄的魂兒。
也是那一瞬間,腳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放開了扶薑,甩著右腳,溢著水光的眼睛儘是不可置信。
“你偷襲我?”
扶薑輕笑:“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懂?”
魏玄惱恨地剁了跺發疼的腳,“算了,我不與你一般見識。言歸正傳,我有辦法讓他們失去對盧南昭的信任。”
“說。”
“你知道為何盧南昭現在還沒有動靜嗎?”
“什麼意思?”
“顧寧知帶著聖諭來北關調查宗晉一事,盧南昭正忙著應付他呢。”
扶薑眯了眯眸:“來得竟然是他。”
“顧寧知這回學聰明了,帶了不少人過來,盧南昭不得不謹慎對待。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現在城主府早就被圍了。我的手下查到他今夜會在曦月城內望鄉樓宴請顧寧知,到時候就是我們下手的大好時機。”
“兒子都死了,盧南昭竟然還有心情請客?”
“盧曇隻是他的義子,無足輕重,像這樣的棋子,他還有七八個呢。”
“然後呢?你說的辦法是什麼?”
他附耳低語幾句,扶薑漫不經心的表情逐漸認真,眉間凝著一抹思緒,似是在斟酌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臉頰卻突然被重重一啄,她驚愕地抬眼,始作俑者拔腿就跑。
“魏玄!”
她氣得咬牙,便準備拔劍剁了這登徒子。
“兵不厭詐,這可是你說的!”魏玄衝著她一眨眼,笑容明媚張揚。
日暮下燈火滿城,街道熱鬨擁擠,望鄉樓更是座無虛席。
一身便裝的顧寧知從馬車內下來,門前早有侍從候著。
“顧大人,盧將軍事務纏身,會晚點到,請大人見諒。”
顧寧知頷首,並不在意,隻是腳步突然頓住,目光落在了人群中。
“顧大人,怎麼了?”
“沒什麼。”
他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隨他踏入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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