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明日就要走?”
殿外,墨陽聽到他們的談話,忍不住看向蘇小織“那你是不是也要離開了?”
蘇小織叉著腰,衝著他哼了一聲,“廢話!要不是薑姐姐,我才不來這破地方呢。”
墨陽撇了撇嘴,臭著臉“走就走!我巴不得你趕緊走呢,這段時間我都快被你煩死了。”
蘇小織“嘿”了一聲,“臭墨陽,你又找打是不是?”
她擼著袖子便要跟他乾架,墨陽躍上欄杆,輕輕鬆鬆躲過,還不忘出言挑釁。
“可拉倒吧,就你那三腳貓功夫,能傷得了誰?”
“我現在可不一樣了,你彆忘了,昨日我還把你打趴下了呢!”
“那是我讓你!也不知是誰,跟我學了這麼多日,連我的皮毛都沒學到。”
“臭墨陽,你給我等著!”
二人你追我趕,一個氣急敗壞,一個遊刃有餘,逗笑了殿前那幾個人。
曉寒生感慨“年輕真好啊。”
聞言十四娘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是在說我老?”
曉寒生急忙拱手賠罪“不敢不敢,秋姐姐正值青春年華,哪裡見老了?”
十四娘麵露得意,但見天際的浮雲,心頭也浮上了一抹惆悵。
“如何不老?細細算來,從當年殿下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年了。”
八年啊,如今回想起來,這漫長的歲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不過好在,容薑還在,南舟還在,縱使這條路漫長了一些,但她相信,未來的路會更加坦蕩光明。
曉寒生卻看向了簷角下的魏玄和琴無相,輕聲一歎“隻怕殿下真正的劫才剛剛開始。”
“的事,非我能插手。言儘於此,其餘的,也隻能聽天命了。”
裴言走了過來,正巧聽見琴無相留下了這一句虛辭,而魏玄還站在遠處,大半個身子沐浴在冬日之下,低垂的麵容,卻凝著一抹沉霧。
“他跟你說什麼了?”裴言眯著眸,“容薑的事?她怎麼了?”
隱去情緒,魏玄睨他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
裴言磨著牙,“魏玄,你彆太過分!”
魏玄環著胸,囂張至極“我過分又如何?裴小將軍敢打我?”
他一出聲,侯在殿外的歲炎侍衛立即側身一動,攻勢不要太明顯。
裴言冷笑“不過仗著自己有個好身世好舅舅,才當上了歲炎國君,你真以為這樣,容薑就會喜歡你了?”
“她不喜歡我,難不成還喜歡你?”
裴言挺直胸膛,“有何不可?”
“裴小將軍就繼續做夢吧,等接到我和薑薑的請帖就老實了。”
裴言咬牙切齒,見他要走,又不甘心地攔住。
“慢著!你還沒說呢,方才琴無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魏玄的臉色一沉,“裴言,你煩不煩?”
“是不是容薑出什麼事了?”裴言眉頭緊皺,“我雖然不信神鬼之事,但不得不說,琴無相確實有幾分本事。若是他說了什麼對容薑不利的話,你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此言一出,魏玄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猛地抬手甩開了裴言,眼神陰鷙入骨。
“滾!”
入夜,清霜殿內。